他仔细读报纸上文章,才发现是讲赵万钧和驻在东交民巷洋人谈生意事,顺带颂扬少帅事迹。
报纸上刊载向都是百姓最关注东西,谈个生意都
严书桥啐口道:“有何不好?你刚来北平有所不知,那赵万钧可不是个什好东西,千万别被他人模狗样给蒙骗,到时候被吃不剩渣儿都不知道。”
赵万钧好端端个英雄人物,怎到严书桥嘴里成豺狼虎豹?
沈惜言瞪大眼问:“为何?”
“因为他姓赵。”
“姓赵怎?”
沈惜言坐赵万钧车到严公馆门口,正碰到准备出门找人严书桥。沈惜言给严书桥留信,说自己出门拜托人,要晚点儿回,严书桥怎也没想到沈惜言说那人竟是赵九爷,而更让他想不到是,平日眼高于顶拽得二五八万赵九爷居然肯搭理沈惜言。
肯定没安什好心。
“惜言,你人生地不熟,怎个人瞎蹦跶啊?”严书桥跟母鸡护小鸡似将沈惜言拉到身后,脸担忧道,“快让好好瞧瞧,那个人没把你怎着吧?”
“你说九爷啊?九爷今天可是帮大忙,要不是九爷,箱子就找不回来呢。”
沈惜言说着歪头瞧眼被严书桥挡住赵万钧,赵万钧靠在车旁冲他笑笑。
严书桥支支吾吾半天,自然不能把自个儿爹被赵司令暗摆道丑事抖出来,只好说句:“姓赵都不是好人,们全家都讨厌姓赵,反正就这个理儿。”
“那宋朝皇帝还都姓赵呢。”沈惜言颇为无奈地看严桥不说原因,自然不叫“理儿”,无法说服他。
且不谈别,他打从刚来就直点背,是赵九爷让他逢凶化吉,倘若连赵九爷这样都不算好人,那这天下恐怕就是坏人天下。
同严家用过餐,沈惜言早早回到房间,把那张火车上拿报纸从行李袋中翻出来,摊在桌上展平,赵万钧大马金刀跨于马背英姿便再次赫然于目。
照片是斜向上拍,油墨印刷后不怎清晰,但丝毫不减风采,赵万钧手握缰绳平视前方,黑色军靴有力地踩在马镫上,颇有种睥睨天下意味。
“哎呀!都说赶明儿会替你想法子,你怎声不吭就跑去找不该找人?”严书桥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家里带,“走,咱先进屋再说。”
“哎……”沈惜言边被好友拉着,边不忘回头给赵万钧挥手,示意自己先走。
赵万钧“嗯”声,深沉目光肆无忌惮跟沈惜言路,直到那清瘦挺拔背影隐没在门里才上车离去。
他断定严家那个二百五儿子要在沈惜言面前说些不好听话,今后也许要花大力气才能扭转澄清。不过他这人心态特好,凡事看透利弊得失,倘若沈惜言没在北平交这个损友,世界无边无际,他还真不知该上哪儿寻宝去。
那边,沈惜言不解地问:“书桥,九爷再怎说也是帮过好几回,你刚才那样是不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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