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娇生惯养长大,原本体力不好,但为奶奶项链爆发出巨大力量,竟沿着月台很快追上劫匪,那劫匪也不是吃素,被沈惜言抓住衣摆后直接个旋身脱下短褂。
后方火车冒着蒸汽正哐切哐切缓缓开动起来,沈惜言惊叫着被劫匪用力推,脚下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栽下月台。
在这千钧发之际,他感觉自己腰被人把捞住,然后被带入个结实怀抱。
“别怕。”
他猛回头,正对上身后之人坚毅下巴,他抬眼瞧,是个高大年轻男人,模样有些眼熟。
报纸,头版赫然张大照片。
骏马上,身着披风高大男人眉眼深邃,挺鼻薄唇,威风凛凛,气场非凡,脸生得极为俊朗,目光如星芒划过刀锋,又好似铮铮有声,他身后还跟群骑马洋人。
粗看整个版面都在讲这个人,不过他对官场上人物不感兴趣,匆匆扫眼便随意地翻过去。
往后几页,他看到则关于北平前门火车站抢劫案新闻。
人在刚下火车时候往往是舟车劳顿最为倦怠时候,有个抢劫团伙分散在月台守着,专抢刚下车且独身有钱人,个人抢,其余人掩护其脱逃。这案子直办得拖拖拉拉,直到前些日子名大不列颠来高官被抢,才终于引起高度重视。
男人眼神凛,搂着他往前疾走两步,从腰间拔出手枪,只听得“砰”声巨响。
“啊!”这是沈惜言第次见有人在他面前开枪,他耳朵嗡嗡片,直接吓傻,本就跑得脱力身子下瘫软在男人有力手臂上。
火车站人多,那劫匪又有人掩护,第枪没打中,很快引起巨大骚动。男人面色沉着,十分镇定地找准时机又开枪,那远距离,丝毫没有犹豫。
鲜血喷出来瞬间,男人迅速搂着沈惜言旋过身去,让他背对那惨烈现场。
逃跑未遂劫匪腿部中弹,整个扑倒在地上,被拥而上保卫员按住,箱子也甩出去好几米远。
不至于这倒霉吧?沈惜言心想,却还是把手腕瑞士金表摘下放进口袋,他又往后翻翻日报,然后迷迷糊糊睡着,等醒来时候,火车已经到站。
沈惜言筋骨酥软地拎着行李和箱子下火车,灰格子背带裤和白衬衫摩登搭配,再加上头微卷发和张斯文白净脸,引来不少人偷偷看他,尤其是那些姑娘小姐们。
他站在月台上伸个懒腰,突然被人猛撞下,手上箱子瞬间就被蛮力夺走。
他脑袋空白片刻,然后拔足狂奔,边追边喊:“站住!有人抢劫啊!”
那箱子里别东西丢也罢,唯有奶奶给他珍珠翡翠项链是传世宝,是当年从他故去母亲脖子上摘下来,要留给她孙媳妇儿。奶奶本就常年抱恙又年事已高,若是知道项链没,指不定会出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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