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允许有人这玷污他钟爱罗曼蒂克,当即瞪大眼,指着赵
赵万钧虽说会做菜,但这小半辈子就为两人洗手作过羹汤,位是他义父赵麟祥赵司令,位就是面前这个蹬鼻子上脸小祖宗。
可他见不得他小孩儿皱眉,便先服软:“得,都怪。”
然而沈惜言今天却偏不吃这套,他满心悲愤,还在为他香消玉损罗曼蒂克默哀。
他坐在凳上委屈地别过脸道:“片心意,全喂狗!”
沈惜言说完,门口天狼还傻吧唧地吠两声。
“怎?”
沈惜言仰起脖子劈头盖脸问:“送你花呢?”
“在盘里和你肚子里呢。”他本来还想说狗肚子里也有,但看着沈惜言腾下鼓起腮帮子模样,又把嘴边话绕道咽回去。
“什?你竟然把它们……”沈惜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个半死,激动连眼圈都红。
“冒着北风大老远给你送来情人节礼物,你不好好养着就算,居然拿来做吃食!”
“天,原来你还会做菜呀?”他实在想象不出,赵万钧这个指挥千军万马人物,系上围裙、染身烟火味会是什模样。
“分人,给你做拿手,其他人甭想。”
赵万钧拿些玫瑰煎蛋装进食盘里,走到门前逗天狼,天狼嗅嗅,见不是荤,有些嫌弃,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吃下,然后又吐着舌头等他再次投味。
沈惜言搓着冰凉手,喝几口热气腾腾玫瑰甜茶,又吃几块软乎乎玫瑰糖糕,甜味顺着食管路淌到心坎里。
想不到九爷平时在外头高傲威严呼风唤雨,做起这些小点心来竟点儿也不含糊。
屋外头门没关,干燥北风不识相地穿堂而过,室内片寂然。
“狗”这个字如同声闷雷在赵万钧胸口炸响,惹得他心头蓦然阵火起。
他堂堂赵家少帅,方掌权者,在这四九城里,权贵也好,洋人也罢,谁不是畏他三分?如今竟被个毛都没长齐小东西骂成这副狗德行。
赵万钧有些不耐烦地粗声道:“老子吃你几朵玫瑰花怎,嗯?不吃饱哪来力气cao你?”
沈惜言还不知自个儿气话不偏不倚踩中九爷最大雷区。
沈惜言那晚是故意没进屋里等,他想显得罗曼蒂克些,就站在冷风中傻等半个多小时,严书桥过来劝他几次都没把他劝上车。
“上月刚过那个不是情人节?”
“说是西方圣瓦伦丁节!”
“不过洋节。”赵万钧只知道正月十五上元节是情人相聚日子。
沈惜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反驳话,心里便愈发憋屈起来。
沈惜言爱吃甜,赵万钧不爱,可这桌上却大半都是甜食。
等身子终于暖下来之后,沈惜言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
九爷哪来玫瑰花?
沈惜言寻思半晌,把手里筷子往桌面上重重拍。
赵万钧正逗狗呢,听到屋里响动,还以为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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