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话,这个世界就像是棵中途生出两个枝丫大树,而他现在所在分支上,与那个叫做李时人毫无交集。
日光西斜,天边被片绚烂晚霞染成橘红色,如同泼彩墨油画,看起来诡异失真。
郁衍站在小城拥挤街角,看着来往人群,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生动。
如果此刻是真实,那过往和李时有关切,都是他臆想出来
答案显而易见。
郁衍很快收起手,喊来服务生结账,随后起身离开。
他没有回严明逸所说他公司,更没有回谢家,他个人驱车,开将近十个小时,回到他生活往记忆中那所小城开去。
他先去记忆中李时租住过那间房子,开门是名陌生中年人,郁衍问他要房东电话,之后拨过去。
“李时?”电话那头房东语气很不耐烦,在郁衍再三恳求,并承诺付钱情况下,房东才花点心思回忆下:“早八百年事情,也就住半年,后来他老子总是上门,搞得周围邻居有意见,他就退租……怎知道他去哪里?”
去解释谁是李时这个问题,只约对方见面。
之后在咖啡馆里,他从严明逸口中解当下情况,在好友愈发怀疑眼神中,郁衍停下这个话题。
“你怎?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谢家那个又为难你?”
是,在严明逸口中,他解到,他在高中时候被谢家找到,顺理成章回谢家,之后出国留学深造认识严明逸,抛开那些家族里弯弯绕绕事情,他这几年在谢家助力下发展很不错。
严明逸并没有待多久,很快他便被个电话叫走。
他拜访高中时期班主任,校长,最后找到当时负责李时班级老师。
“李时?”那是名性格和蔼女老师,听到郁衍提起李时,她语气中有着惋惜:“是个好孩子,可惜摊上那样家长。”
“去哪里?……不清楚……拿完毕业证就没见过他。”
他又打听李时那位父亲住处,去当年那所会所,都无所获。李建军如同郁衍记忆里样,同样是醉酒失足而亡,会所和场子也在前几年被整改。
所有切都能和他记忆中事情走向对上,除他。
像是为印证严明逸所说话,郁衍很快接到谢家电话,是他那名名义上父亲打来,对方语气算不上热情,告诉他今晚回家,张家小女儿会来谢家作客,让他准备下,并强调句,对方未来几年将会和谢家有深入合作,让郁衍定要上心。
挂断电话,郁衍坐在咖啡馆卡座上,他目光沉沉,隔着玻璃看向大马路上车水马龙,心中那种荒诞感愈发放大。
他是还陷在梦境里吗?
玻璃窗阻隔不阳光,带着温度洋洋洒洒落在人身上,郁衍手又碰到到咖啡杯杯壁,触感冰凉,他甚至还感受到覆在杯面上细密水汽。
梦里能感受到冷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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