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情况越来越糟糕,们疗养院现在能做也只是维持病人生命。而且……也维持不多久。”
王主任把郁衍叫到走廊,温声和他说着最坏情况。
郁衍将外套折叠挂于臂弯之中,闻言,他笔挺脊背依旧,但掩藏在外套之下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两下。
“如果……”郁衍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他默然清清嗓子才继续说,“如果想要外公再多留段时间……”
王主任心里叹息声,当医生这久,也算见惯生死,但王主任依旧为眼前着年轻人心酸,他开口道:“建议是转到国外,那里费用会昂贵许多,但也能受到更周全治疗。”
“该说已经说完,放手。”
郁衍点情面也不留,使劲儿想要抽手,却发现李时力气大得出奇。
“你不说——”李时眼里隐隐出现丝疯狂,“今天就别想走。”
郁衍忽然反身,用另只手卡住李时咽喉,他嗓音低沉可怕,像是愤怒到极点,正在喧嚣权威雄狮:“疗养院打电话来说外公情况不好,要是因为你导致没能及时赶到,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李时僵,缓缓松开握着郁衍手。
双目赤红地看着郁衍,声音里充斥强烈恨意:“郁衍,有时候真很想掐死你。”
他威胁仿佛小猫挠痒,毫无威胁。郁衍并不将这种口舌上威慑放在眼里,依旧风度依旧地坐在椅子上,连根眼睫毛都没有颤抖。
打破他平静,是道特殊铃声。
电话铃声响起时候,李时明显察觉到郁衍神色变,而后干脆利落地接通电话。
“您好。”、“知道。”、“嗯,这就赶过来。”
“知道。”郁衍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情绪。
把王主任送走,郁衍回到病房,看见外公正抓着李时手和他说话。
老人声音嘶哑浑浊,还免不
郁衍当即也松开对李时牵制,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郁衍还是低估李时死皮赖脸,他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那刻,才发现原来李时直跟在自己身后,此时居然已经打开副驾驶车门。
李时发现他眼神,完全没有尴尬,态度理所应当:“怎,你外公也是外公,去看看不行?”
病人要紧,郁衍懒得再与李时费口舌,二话没说坐进车里。
很快车辆发动,全速开往疗养院。
郁衍对电话那头说着这些话,面色愈发凝重,连在旁李时也能感受到从他周身逐渐散发出来寒意。
挂断电话那刻,郁衍立即起身,拿起外套拔步往外走,未曾分给李时半个眼神。
李时应对他突然离开已经验十足,霎时间手疾眼快地抓住他手腕,他用十足力气,郁衍时竟挣脱不开。
“放开。”郁衍低头看向手腕,声音隐含怒意。
李时扯下嘴角,片刻后又恢复到以往那副懒散无赖样子:“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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