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个远离落地窗休息位,USB端口端插入休息区充电口,端插入已经提示电量不足手机中。
他颤抖着手,却熟稔地打开微博,他看到周兰半个小时发布最新微博。
天天向上周小兰:
和祝君分手,他是个很好人,因为太好,所以这种人,不该再拖累他。你们网上传播东西,是年少时犯错,犯错承认,没什可辩驳,但你们这些人,打着正义旗号,干着网,bao事,也没比高贵到哪儿去。
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安睿粉丝,你们觉得安睿比好万倍,但你们想没想过,如果没有祝君,安睿说不定也会有和样黑历史。长得漂亮男孩子,没有父母照顾,出去打零工会被老板随便扣钱,想活下去,想给奶奶治病,还能怎办,你们告诉,还能怎办。
举办个小型婚礼,古堡也不是不可以,婚礼定要办得特别浪漫、特别温馨。
周然聊着聊着,总算破涕而笑,他用手机前置镜头照照自己,说:“太丑,去下洗手间,洗把脸。”
“陪你起去。”祝君毫不犹豫地说。
“不,你看着行李吧。”周兰把自己小箱子递给祝君,自己背着个小包,向祝君挥挥手,直接跑向洗手间方向。
周兰没有再多说句话,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爱你,他只是扭头去洗手间,就好像,他不是不告而别样。
是在卖惨,以后还要过生活,麻烦你们放过吧,有这个精力,不如多去关注下扶贫工作,多救助几个可怜孩子。
祝君看过这条微博,也很轻易地从微博相关推荐中,找到周兰黑历史。
周兰会被他之前高中退学,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而是因为他有些不雅视频,被人匿名上传到校园论坛上。
周兰曾经交往过个比他大将近二十岁男朋友,男朋友每个月给他些钱,供他读书,但不够他给奶奶治病。
没钱,只能想来钱办法,那个男人接触到地下直播,就半强迫着周兰,干这行,做
祝君等待十五分钟,感觉不太对劲,他没有关闭飞行模式——这是他之前和周兰承诺,他推着行李箱去周兰刚刚去洗手间,他喊周兰名字,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出洗手间,又去服务台,工作人员替他广播寻人几分钟,依旧没有任何周兰消息。
祝君犹豫再三,终于关闭手机飞行模式,无数未接来电和短信汹涌而来,他置之不理,选择拨通周兰电话,却发现,他已经被对方拉黑,换其他联系方式,也是全部都被拉黑。
机场开始播报登机语音提醒,祝君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周兰身影——飞机滑过跑道,没有带走这对原本想要离开恋人。
冬日阳光透过巨大玻璃窗,洒在祝君身上,祝君打个冷战,他意识到,他又次被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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