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程思稷问。
江新停避开目光,淡淡回应:“起集训。”
程思稷勾起唇角冷
程思稷腿部不适,也不再推辞。
他脱下大衣,在休息室露台边坐下,侍应生为他倒杯热咖啡,他放入块方糖搅拌,抿口,四肢百骸涌起暖意,露台外是白色连绵雪山,缆车来回穿行,人迹如蚁群,在自然面前显得过分渺小。
程思稷往座椅深处靠去,露台上拐角处蓦地传来句熟悉人声。
“Mike,ithurts!”
开玩笑似语气,尾音饱含笑意和无奈,嗓音清亮,语调跃动。
嘴唇,侧耳倾听门外动静。
程思稷用舌尖勾他掌心,继而又咬住他指尖含吮,江新停防线溃败,只得蜷起手指,瞪大眼睛。
“小江,在吗?”门外传来编导声音。
编导手掌搭在掩藏他二人门板上,将虚掩部分又推开些,屋内空荡无人,然而与她相隔块门板背后,程思稷咬住江新停喉结,使他无声地飙出眼泪来。
后来他们在二楼不过米小床上zuo.爱,屋内光线昏暗,墙壁斑驳,单薄床板像船样晃动,床脚发出不堪重负细碎吱呀声。
程思稷猛地站起身,走到露台门口,看到江新停抬手撩起鬓边深灰色碎发,颈后骨骼突起,低着头坐在露台角落阳台椅上,个金发碧眼年轻男人正蹲在他身前,为他系登山靴繁复鞋带。
程思稷走近步,阴影压过去,江新停抬起头,此时程思稷看见他颈间戴条黑色choker,束缚住漂亮喉结,更将毛衣领上方裸露锁骨衬托得愈加白皙。
“你来这做什?”江新停瞳仁放大,笑意陡然消失,下意识收回脚,站起身。
他低声同那个金发碧眼男人说几句话,时间头挨得很近,那个外国人看程思稷眼,微微颔首,很快便离开。
面对江新停又次不告而别,程思稷跨国寻来本就肚子火。此时眼前二人肆无忌惮亲密举止更是往他嘴里塞进枚苦胆,从咽喉到胸膛都苦得难以忍受。显然,江新停对任何个无关紧要人都可以笑靥如花、温驯如鹿,偏偏待他如临大敌,连点好脸色都十分吝啬。
做完以后,江新停围着棉被,坐在床上吃程思稷带来糖水,满足地眯起眼。
他程思稷,世上第好。他不要他男人给他摘月亮,就要糖水和鸭脖,最世俗,也是千金不换、万里迢迢。
后来他们在前院拍张合影,备注:结婚两周年纪念。
可眨眼他们结婚三年,再眨眼,离婚也三年。
到滑雪场山脚下时,已过正午,云破日出,竟现出丝日光,但薄日看起来似块羊脂玉,并无温度反倒泛着冷意。阿尔卑斯山脚下服务大厅里有vip休息室,胡奕明联系个人打声招呼,给程思稷开权限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和付屿去缆车售票区打听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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