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调开得足,有点热,江新停立在门边大约十秒后,程思稷才发现他。
小孩儿鼻尖在院里冻得发红,两只手背在背后,毛衣上沾着刚融化雪水,程思稷想起他临窗看到“艺术作品”,觉得有点好笑。
“过来。”
江新停就挨到他身边来,个立着,个坐着,程思稷侧过半边办公椅,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来,但江新停僵立,未能会意这些调情手段,显然没有开窍。
程思稷就伸手,将人带到怀里来,这时候看清手里橘子。
起收拾。郑姨不要他脏手,他也不听,站在水池边擦盘子,和郑姨有搭没搭地说话,倒是聊出共同语言。郑姨家乡跟江新停老家挨着,条河穿过两座城,河里鱼都是样品种,黑色脊,白色腹。
后来话题自然而然转至程思稷。
郑姨说程先生人很温和,生活上有条理,但不苛刻。
江新停又问程思稷喜好,郑姨说爱酸食,又指果盘里堆砌小山般澄黄春见柑橘:“这个,他爱吃。”
切收拾妥当郑姨先告辞,层客厅就剩江新停个人,阔大空间忽而冷下来。
“给你拿。”江新停说着要给他剥,指甲刚嵌进橘皮,滋出酸涩甘冽气味,程思稷将橘子掰出来,摆回到桌面上。
小孩儿手是冷,他就握实,将热度传过去,等热透泛出粉色,变成把玩,根手指根手指地抵住,然后将指尖撬起点,再弹回去。
只是很简单动作,不知为何叫江新停脸热,他不安分地在程思稷大腿上挪动,直到在大腿根部蹭到敏感部位。
江新停对那里反应感到惊讶,他立刻停下,不敢正视程思稷眼睛,将下颌埋进高领毛衣衣领里。
“先把要用收拾出来,其他明天再说。”程思稷眸底黯
他怕打扰程思稷工作,摁捺住上三楼心思,先去看摆在餐厅旁边那架昂贵钢琴,至少百万级别,灯光在琴身上反射出温润光华,他打开琴盖,手指悬在黑白键上装模作样地点着,但没有触下去。他并不会弹钢琴,想想,忽而觉得程思稷有双非常漂亮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又有母亲影响,大约弹得很好。
他不敢胡乱触碰,合上琴盖,又去院子里添鸟食,鹦鹉暂且挂在檐下,由程思稷新拉绳,正对几株矮枫树,院里积着雪,不费劲就能堆出个雪人。江新停呵着手,将雪人头部添上眼睛和鼻子,用是晚餐时剩下胡萝卜和蓝莓。
天上突然坠下细雪,落些到头顶,紧跟着金属摩擦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三楼程思稷支起窗,穿件宽松白色衬衣,双手插兜立在窗边示意他上楼。
江新停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屋内,上楼之前又特意拿个橘子,程思稷书房门开着,内饰颜色更沉,墙面是灰色,让人徒生敬畏之心,江新停不由自主放轻脚步。
程思稷在电脑屏幕后专注办公,屏幕亮光沉在他眼底,像是深海中发光藻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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