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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套和糖(2 / 3)

程思稷猜到他看见小票,也不掩饰:“凌晨四点过服务区,到你那五点半。”

遖峯篜里

“然后呢?”

“在车里睡四个小时,十点来找你。”

然后搬东西,又要开四小时。

程思稷以为他听多半是什自己欣赏不来流行或摇滚,结果是首安静钢琴曲,流动旋律像灵动海浪。

“你般听这些?”

江新停说:“嗯,可以帮助凝聚注意力,以及静心。”又补充句:“你不喜欢可以换。”

“不用,这首很好。”程思稷说,“1838年舒曼写给她夫人。”

只是听,不知道背景。”江新停微微瞪大眼,惊诧于他随口便能讲出年代,“你很喜欢钢琴曲?”

有车都减速。程思稷也慢下来,把天窗关闭,有些余力和人说话,他瞥眼右手边,见江新停手上攥着耳机不敢戴,又盯着前方,仿若比他这个开车还紧张。

“前面把手拉开,里面有糖。”程思稷说,“想听歌,就听。”

江新停这才动,把抽屉打开,袋橙子味水果糖,还有巧克力,拿时候掉出来张小票,江新停捡起来瞟眼。

上面购物清单除已知糖和巧克力以外,还有盒烟,最下面,还有盒套。

眼神划过付款时间,是昨夜凌晨在服务区。

江新停有点难受:“怎熬夜开车?又不着急。”

程思稷没说话。

他昨夜跟程秉游和沈绣吵架,他们跑到得观别苑劝他取消和江新停结婚计划,最后程思稷搬出程怀宇遗愿,才算让贯孝顺程秉游噤声,但沈绣还是不依不饶,总觉得儿子有更多非富即贵选择。再加上,他们不解电竞,也不想解,在他们眼里,电竞从业者大约和瘾君子差不多。

后来实在争论不出结果,程思稷便提前出门,将家让给他们两个生闷气。

凌晨四点路过服务区,下来小憩,顺便买盒烟提神。在收银台,看到旁边货架上有甜食,又拿糖和巧克力,想着或许回程时候江新停会喜欢

“有解。”程思稷非常平淡地回答,“母亲以前是个钢琴家。”

提到未曾谋面公婆,江新停心思又忐忑起来:“你母亲……是个什人?”

程思稷抿抿嘴唇,似乎并不想多加评论:“对很好。”

很好,太好。以至于可能会有点麻烦。

但程思稷不再对这句模棱两可话进行阐述。两个人沉默会,钢琴曲进段非常跳跃节奏。江新停忍不住还是想问,挪动下身体,目不转睛地看前方:“你昨晚就到?”

纸张在掌心攥出细小纹路,他耳尖开始发烫。

“怎?”程思稷问,眼神短暂掠过他,又转回去看前方。

“没什。”他反手将小票塞回去,将糖撕开,塞进嘴里。

侧含会,又换另侧,牙齿嗑碰糖果声音在过分寂静车里被放大。

江新停有点尴尬,又将耳机拔,换成公放,掩盖自己咀嚼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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