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整个江
龙女被关在特制监牢中。
她早已是强弩之末,无法维持人形,露出长长龙尾。
因此,沈知倦能够更加清晰地看见,她身上溃烂鳞片,他心情越发沉重。
他进来动静惊动龙女。
龙女虽然疑惑,城隍监牢为什会有凡人出现,但她此刻心如死灰,对外物毫无兴趣,于是只看他眼,又收回视线。
“就算你死,也要进入地狱受那剥皮抽筋之苦,永世不得超生,这值得吗?!”
龙女眸光微微颤动,但最终还是闭上双眼,以沉默表达她态度。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样罪罚,但从她决心复仇那天起,她便已经抛弃切,她什都不怕,所以也就没有任何软肋。
龙女非,bao力不合作态度让孟道还觉得无比棘手,只能无奈地让人把她带下去,重新关进监牢。
这时,沈知倦走上前来,对孟道还道:“不如,让去和龙女聊聊?”
天条吗?”
龙女又恢复那种漠然神情:“那又怎样?再这样下去,留月湖迟早会成为死湖,子民和家园被彻底毁灭,也将被褫夺神灵身份,渐渐消失,是不是触犯天条,对来说又有什影响呢?”
现场片安静。
孟道还审过犯人不知道有多少,早已心硬如铁,可面对龙女,却第次生出愧疚和无力心情。
但其情可悯,其罪难恕。
沈知倦抿抿唇,朝她鞠躬:“对不起。”
龙女似乎意识到他身份,露出愤恨表情,随即冷哼声,偏过头去。
没想到沈知倦接着说道:“说这句话,是因为你和留月湖确因为江城些做法受伤害,但这并不代表你做就是对。”
龙女立刻气愤地转过头:“你凭什这说!”
沈知倦淡淡道:“在此之前,你是受害者,可在你做和那些人同样事情后,你身份就已经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你?”孟道还有些惊讶,沉默良久后,才点点头,“好。”
龙女是重犯,让沈知倦去见她,这并不符合规定。
但龙女遭遇,令孟道还生出不忍,不愿见她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所以宁愿担负责任,也要让沈知倦去试试。
这个凡人总是能够制造奇迹。
也许,这次也会呢?-
他还是硬起心肠,问道:“盗雨事,有人在背后指使吗?”
龙女摇头:“没有,都是自己决定。”
孟道还皱起眉头:“龙女,以你能力,是绝对无法偷盗这多雨水,定有人在背后帮助你,只要你说出来,本官可以帮你求情,减轻责罚。”
“不用问,不会说。”龙女淡淡道,“自己做下事情,自己担着,要杀要剐,都随你们……”
孟道还忍不住道:“你这维护那人,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方对你却未必是好心!如果江城真半年不下雨,你可知会有多少生灵会死去?而这都会成为你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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