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下。”任喻从他手里接回来,打开开关,“你看,它自动转,不像刀片会刮破脸。”他说着将电动剃须刀贴上对方下颌,而方应理下意识抬手制止,攥住他骨骼凸起手腕。
两个人时间挨得很近,电动剃须刀发出平稳嗡鸣声。饱胀心脏忽然扑通、扑通急速跳动起来,拼命撞击五脏六腑,任喻几乎感到呼吸跟着停顿
盛明家居算是当地最大家家居商城,周末人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个位置临时泊车。两个闲人起跑到负层门窗专区挑把锁。
任喻想干脆换指纹锁,方应理却觉得电子锁不可控性更大,还是普通钥匙和锁芯比较安全。
“发现你这个人真很老土,明明比还小两岁。”任喻说,“这年头不流行oldfashion。”
他边付款,预约上门安装时间,边继续道:“你是不是还在用刮脸刀?”
方应理不否认。
等任喻口气又炫个小笼包,分神出来,看见方应理低头用勺子搅弄豆浆,心情很好地抿直嘴角。
任喻肩伸过去撞他下:“是不是说过,想笑就要笑。”
方应理就又不笑。
任喻嘁声,专心致志地享用早饭去。
最后是任喻付钱,算作昨夜方应理收留他晚感谢,方应理也没跟他抢,毕竟非要计算话,这顿饭恐怕还不抵会出门油费。
“你用刮脸刀用得再溜也比不上最强王者更招年轻人喜欢。而且你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有几个人还在用刮脸刀。”
“你打游戏?”方应理重点总是很奇怪。
“哦不打,其实竞技游戏本质只有几种类型,却用复杂故事和设定进行包装,会嫌理解起来很麻烦。”任喻随口回答。
事实上,他觉得方应理对着镜子扬起沾着剃须泡沫锋利下颌,用刀片寸寸刮过去,眼神向下觑着时那种冷感和专注很吸引人,但这不影响他坚定地认为电动剃须刀更好用。他顺手拿起货架上个展示样品塞进方应理手里,问:“这款怎样?”
这时方应理才发现自己被带到电动剃须刀销售区,他在手中把玩下:“还是用剃须刀片吧。”
然后方应理开车载他去警察局,又录个笔录,画嫌疑人画像,但当时太黑他看得不是很清楚,而小区监控也模糊不堪,加之天气很差,又没有留下指纹痕迹,如果是那种流窜小贼寻找起来是非常困难,恐怕时半会很难有结果。任喻表示理解。
出警局,他坐回副驾驶:“走吧,去盛明逛圈。”
方应理肘搭在窗沿上,拇指托住下颌,食指搭在太阳穴上点两下:“为什听起来很像司机。”
任喻乐:“方律,亲爱方大律师,前面右拐,盛明家居,为表谢意,改天请你吃饭。”
不知道是“方大律师”这个称呼讨好他,还是“亲爱”这三个字,总之方应理这回总算笑出来,脚油门将车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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