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上司想报复你话,兵不血刃,就能让你不痛快。任喻觉得好笑,又觉得骗人家自己有男朋友方应理活该。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在为男人拉裤链时候,听到他说自己是gay。任喻觉得很能理解,如果自己是钟司娜,恐怕会做得更绝情。
也趁着这两日碰不着方应理,任喻打算抽空做点自己事。出门前他挑件干干净净白衬衣,将扣子板板正正扣到最上面颗,他对着镜子看看,感觉是长辈会满意穿着。
收拾妥当后,他去趟医院。
到时候,护工正在给孟姻擦脸,转头看到拎着兜艳色草莓任喻站在门框外头笑,个月没见,这人倒晒不黑,就是又瘦,肯定没少在外面吃苦,她放下毛巾招呼他:“小任来啦。”
“张姨。”任喻走进来,又看床上孟姻,“妈最近好吗?”
任喻正跪在那里捞茶几上短袖,刚往头上套半:“明天就执行?”
方应理把住他腰拖过来,在对方大为震撼目光中说:“那今天再来次。”
彻底结束时间不尴不尬,睡觉太早,还需要洗澡换衣服,方应理没留他过夜,甚至还打开电脑有要办公意思,他也不想死乞白赖,跟着较上劲,硬着头皮就走。看起来挺有骨气,心里其实很放不下,倒不是惦记方应理,惦记是那个文件夹。
方应理办公之前还从那沓文件夹里抽下来另个公司,当着他面翻开来,里面沓白花花合同,还有不少授权文件。
欢颜地产那本里,估计内容也不会少。
地悔过:“方应理,这样下去不行。”
他从茶几下隔层里抽副扑克牌出来,抻直脖颈时上面红痕展露无疑。
“以后们抽牌决定吧。这样能把做概率控制在25%,不然靠们自己话,那就是100%。”
发现概率学可以用在这种地方,方应理有点想笑。
任喻盘着腿,将扑克随手扇形码开:“红心是做,黑桃是不做。”
其实对植物人来说,这种问题没有什实际意义,光是看她深邃眼窝,高耸颧骨,和从被子边缘露出如柴苍白腕骨就知道,她不会好。或许比真正死亡要好点,但又或许,死去
越这样想,心里越痒,越痒越不可得。
方应理再要是再持久点就好。再久点,就可以留下来过夜,趁着他睡着偷看下。
任喻扶着腰靠在电梯里想——
方应理,不行。
隔日再上班时,也不清楚钟司娜小姐有没有给方应理穿小鞋,任喻只知道,之后两天他看起来并不轻松,除晚上回家睡觉,定位大部分时间在律所,并且早出晚归,直在加班。
“方片和梅花呢?”方应理问。
“方片是再抽次,梅花是禁欲周。”
“怎还有惩罚牌?”
“这样才够刺激。”
以前就讨厌梅花牌,原来是预支今日份讨厌。方应理眯眯眼,十指交握枕在脑后:“什时候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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