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生活这久,白尧也知道牧沐儿睡觉时候喜欢有他陪着,就在床边坐下,把他额前碎发拂开,动作不由得轻柔许多。
他看牧沐儿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就试图和他聊天。白尧俯身贴近牧沐儿耳朵:“为什尧尧不能走?”
牧沐儿眨巴两下眼睛,闭眼之后慢慢说:“因为……”
只说两个字就又没声儿。
白尧等半天,还等着牧沐儿说为什,结果再仔细看,人已经睡着,脑袋歪在枕头上,还紧紧攥着自己手指。
“尧尧看。”
刚看完天花板上“星星”,白尧还没想出怎把牧沐儿重新哄上床,低头看,他已经把裤子脱,站在马桶前面发愣。
“祖宗……”白尧避开视线也不是,盯着看眼更不是,“这就不用给看。”
牧沐儿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自己撒尿,脸迷茫地又仰头去看天花板上星星,还指着数,“颗两颗三颗四颗……”他脑袋都快仰成个直角,“好多呀,太多,沐儿数不过来。”
“嗯,全是沐儿星星。”白尧敷衍着他,手摸着他后背,怕他直接向后栽过去,“可以自己解决吗?”
下,听见男孩小小声:“想尿尿。”
白尧轻叹声,只好再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把牧沐儿扶进卫生间,让他摸着马桶站好。白尧转身打算出去,刚要关上门,却听牧沐儿喊他声:“尧尧看。”
他回头,看牧沐儿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圆圆大大,嘴巴也张着,脸惊奇。
白尧莫名其妙,随着牧沐儿指方向抬头看,却什都没看见,天花板上就个花型吊灯,灯泡是暖黄色,把卫生间照得很亮堂。
还没来得及问牧沐儿看什,就听他小声说:“好多星星。”
小海獭心真大,没心没肺小没良心。
他低笑声,没忍住,轻轻摸下牧沐儿脸蛋。摸得太轻,比羽毛拂过还要轻点,可牧沐儿还是感觉到他触摸,下意识地往白尧手掌方向凑近点。
牧沐儿脸很软,皮肤光滑白嫩,白尧摸下,没摸够,干脆把手心贴在他
牧沐儿回答是踉跄步,没低头,发出声带着点疑惑“嗯?”。
白尧只好帮他扶着小鸟,等他上完厕所之后帮他抖干净,再把人拎回到床上塞进被子里掖好。
楼下还没收拾,白尧刚要起身,想收拾完之后再调杯解酒蜂蜜水给牧沐儿,免得他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头疼。
可还没从床边站起来,牧沐儿却把拉住他手指,轻轻拽拽。
“别走。”他声音软软糯糯,听着居然有点像是在撒娇,“不能走。”牧沐儿只抓住白尧根小指,紧紧地攥着,看他没有反应,还往自己身边轻轻扥下,想要让白尧也上床,“沐儿,尧尧。”
这是喝醉……
“亮亮,那个大好像是月亮,像个馅饼。
醉。
醉得死死。
自己把自己给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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