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闻纪年,趁机道“既然燃燃没事,那你们录完节目也不用耽搁。要不,今年你就跟他起去们家过年呗?”
仲星燃本来就有此意,闭上嘴巴看着闻纪年,等待他答复。
闻纪年从来对春节没什概念,小时候家里顾不过来,长大后舅舅家也对他不怎热情,只是家人简单加个餐而已。或许他最大印象,就是碗里多几块红烧肉。
工作之后就更别提过年,他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泡在剧组,跟大家块吃水饺守夜,倒也还算热闹。
本来今年也该是这样,但他刚好因为要休息,把手上本子推后
常晓茹又干巴巴地问“你为什会受伤啊?这次录节目不是挺安全吗,直有在追你们直播。”
仲星燃挠挠脸,说“戏台柱子突然倒,可能因为本来就拆半,加上野猫野狗什压下,撑不住就倒,纯属意外。”
常晓茹责备道“你没事跑到戏台去干吗,都要拆还要去玩儿,你真当自己三岁啊,幼不幼稚。”
闻纪年觉得有必要澄清下,艰难地开口说“阿姨,这件事其实怪,是先跑过去,他跟在后面。”
常晓茹眼睛微微睁大,连忙道“啊,是你啊纪年,那没事,不是……不是说你三岁意思,哈哈哈……你想法是对,是该去看看,既然都要拆,总得留个纪念不是,只有冷酷无情人才能不去看。”
十多分钟后,三人围坐在病房小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氛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场面堪比庭审现场。
常晓茹作为个巧舌如簧金牌经纪人,纵横娱乐圈几十年,时竟然也找不到合适话题。
闻纪年恨不得直接隐身,他面无表情地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脑海里默念三遍大悲咒,努力添砖加瓦地建设自己钝感。
和男朋友当着他妈妈面亲热,是光想象下就会无限社死画面,更别说还是在医院病床上,绝对会给她留下伤风败俗、纵欲过度不良形象。
仲星燃“……”
“那什,你没事就好。”常晓茹硬圆场道,“你想去哪里都没关系,这小子本就应该照顾你些。”
她停顿下,又没话找话地问“你们吃晚饭吗?”
仲星燃终于听不下去,“妈,你能不能别副跟们不熟语气,听得都脚趾抓地。刚才事儿你就当没看见,身体也没什问题,你凑合休息晚就回去吧。”
常晓茹咳嗽几声,“知道,不用你多嘴。”
他们足足安静快五分钟,常晓茹才想起身为个长辈责任。
她清清嗓子,找个最不敏感问题问道,“燃燃,你胳膊怎样?”
仲星燃直在偷瞄闻纪年,怕他个想不开直接摔门走,闻言抬抬手给她看,敷衍道“没事,没有骨折,你别听江昆瞎说。”
“哦,那就好。”常晓茹扯扯嘴角。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尴尬第二次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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