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明看着台上和女伴侃侃而谈闻纪年,抹把冷汗小声道:“真不愧是闻哥,听珍姐说,主办方二十分钟前才把新台本给他,他只看遍就全都记住。那些词看十遍都说不顺,简直太厉害!”
仲星燃知道媒
真是操,他心想,这个混子怎这桀骜!
丫就是匹见人就踹野马吧!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来点强硬手段,比如干脆把他敲晕,也好过让他出去搞砸典礼时候,他听见仲星燃粗声粗气地说句。
“行,老子就帮你这回,今晚过后你马上跟去离,们分道扬镳。”这句话是他咬着牙说出来。
他脸色极其难看,头也不回地摔上门走。
仲星燃没想到他成年后是这幅模样,不由愣下。
两秒后,他找回自己愤怒:“你威胁?”
他极度讨厌被人要挟,尤其是这个向来不和同桌,当即伸手抓住闻纪年衣领,狠狠扯。
“你怎敢!”
这句话说出口瞬间,他视线随动作下移,看到闻纪年领口下如同盛放玫瑰般吻痕。
回兰江市,反正这也是你颁奖典礼。”
他特别加重“你”两个字,歪着嘴笑得脸欠抽。
闻纪年早就料到他不肯合作,也不阻拦他,看着他拿起沙发上手机和装着证件钱包。
等到仲星燃走向门口时,他才抱着手臂,不疾不徐地说:“看来,你也没那想和解除法律关系。”
仲星燃脚步顿,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眼底燃烧起簇簇小火苗。
闻纪年看着他离开背影,愈发觉得可能事情没有他们想这简单。
*
十分钟后,闻纪年和女伴上颁奖台。
正如李明明说那样,台下有十台长焦都对准坐在第排仲星燃,那些记者通狂拍他表情。
宋玉珍和张可可坐在他们旁边,宋玉珍脸已经快要挂到鞋底,竭力维持着微笑。
那片吻痕蜿蜒绵密,沿着锁骨印长条,又顺势往下,消逝在看不清地方。似乎在彰示着他当时多疯狂饥渴,多意乱情迷。
在闻纪年锁骨下方凹陷处里,有颗褐色痣。
那刹那时间,仲星燃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会反复在那周围,留下那多痕迹——因为那里长那颗痣,确让人有亵/玩它冲动。
他个激灵,像甩烫手山芋样甩开闻纪年衣领。
闻纪年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推摔倒在地,险险扶住旁边化妆台。
“你不打算跟离……解除关系?”
离婚这个词仿佛烫嘴,在他嘴边转圈,又咽下去。
闻纪年斜他眼:“你打算把颁奖典礼搞砸,凭什觉得会配合你离婚?”
仲星燃看起来有米九,闻纪年比他矮大半个头,在看他时候下巴抬起,眼皮自然地向下垂落,琥珀色眼眸中带着嗤之以鼻神情。
长而密睫毛在细腻皮肤上落下淡淡阴影,衬得他仿若不食人家烟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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