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那只裘鼠精地下客栈。
“阿识觉得,幻心迷阵真正阵眼,会在此处?”宋魇又抬起眼睫,仿佛没有发出方才疑问,重新问道。
谢识道:“也不能确定,只是来探查下,总是好。”
宋魇思索下,说道:“这地下客栈确实诡异,梦妖让裘鼠精将客栈开设在地底之下,想来是为规避风雪。可那只梦妖如此厉害,在地面之上开设个四季如春客栈,应当不是难事。”
“凡是妖怪,都会有自己巢穴和洞府。”谢识说道:“本以为,梦妖巢穴,应当是圣雪山上神殿。”
宋魇轻轻点头,又忽然反应过来,现下光线昏沉,大雪纷飞,谢识恐怕是看不见他点头,便嗯声。
“别怕。”谢识晃晃宋魇签他手:“你不是正牵着吗?”
“阿识梦见什?”宋魇突然问。
谢识顿住脚步。
四周空旷,连踩雪声也没,寂寥风声中,宋魇这句话格外清晰明显。
明明手还这冷。
谢识嗯声,将他手攥得更紧。
两人掌心相贴,默默无语。
姿态反倒比之前还有更加自然亲密些。
“阿识。”宋魇轻声唤道。
快被新雪掩埋。
谢识行走在茫茫荒原中,逆着风雪而行。
风雪飘摇,几乎要迷人眼睛,他回头看向宋魇,轻声问道:“冷?”
宋魇容貌在鹅毛大风雪中,几乎要看不清楚,谢识只听得见他声音,离他很近,声音却又很小,先是被掩埋在这片风雪中:“不冷。”
谢识问:“真?”
“难道是这里?”宋魇问道。
谢识道:“下去探探便知。”
谢识呼出口白茫茫雾气,说道:“到。”
他没有回答。
宋魇垂下眸,粒雪落到他纤长眼睫上,又化成水滴滴落。
谢识唤出不惭,随后剑劈在地面上。
雪花伴随着剑风四溅开来,地面上出现处长而幽深底下通道。
“怎?”
宋魇抿着唇,似乎想说什,又被他咽回去,沉默会儿,道:“只是想叫下你。”
谢识笑:“为何?”
宋魇手扣得更紧,像是唯恐谢识将手抽出去:“……怕你不见。”
“怎会不见?”谢识笑他:“梦妖梦当真吓到你?”
宋魇却说:“不是真。”
谢识无奈地笑下,朝他伸出手。
宋魇顿下,才慢慢将自己手,放进谢识手心之中,十指相扣。
他手分明还是冰冷,冻得像块冰,谢识都被他冻得哆嗦,却没有将自己手抽回来。
而宋魇在扣紧谢识手后,便浅浅笑道:“现下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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