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如他刚才所想那样,沾满自己心头血。
谢识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看着这方天地。
他想起来。
他在场迷梦之中,遇见宋魇九次,每次,都为护他而死。
而如今……是他被杀死第九次。
他怔怔地,将自己手,从胸前拿开,看着自己掌心。
白净,上面掌纹清晰可见。
可他恍惚间,又好像看见自己手上,沾满自己心头血。
谢识总觉得自己,仿佛坠于场迷梦之中,飘飘荡荡,不知身处何地,处处都透出不合理之处,却又叫人难以察觉。
尤其是同孟惊雪对招之后。
惊雪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他眼睛眨也不眨,那双漆黑眼睛,没有焦距,却又直勾勾落在谢识身上,带着种空洞木然感。
他肢体僵硬,就好像是个提线木偶般,将手中寒魄刺向谢识,嗓音字字如冰:“那你便去死。”
谢识抬剑做挡,剑身相撞,发出声清脆剑鸣,巨大灵气波从剑身相撞地方炸开,两人都承受不住这样被强烈压缩过灵气,各自退开几步。
谢识有些疑惑地看看手中剑,又疑惑地看看孟惊雪。
他为何……觉得这步,有些似曾相识?
这种违和感与熟悉感,愈发强烈,强烈到谢识头脑愈发清醒,几乎要让他从迷蒙状态之中清醒过来。
谢识拧紧眉。
他马上……就要想起什。
而孟惊雪却抓住这个空隙,双指并拢,带着冰蓝色灵气划,驱使寒魄刺破长空而来,穿入谢识胸膛之中。
鲜血点点染红谢识衣衫,他却好似不觉得痛般,白皙地指尖摸上自己流血胸口。
就好像,已经发生过类似场景。
谢识觉得自己好像忘记很多事情,胸口泛起阵阵疼痛,他脸色苍白,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
……啊。
谢识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他为什会捂着自己胸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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