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那边。”喻翰景端着粥碗替人解释,但转过来,表情十分惊讶:“都什时候,你们公司还敢把你们往国外派吗?”
“不是工作,是去找人。”
“找什人?什人也不值得你冒着风险跑出去找!”
“爸。”喻呈顿顿,最后下定决心般,“潭淅勉回来。”
这个名字很多年没在这个家里提起。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死寂般。
第句是:“国外不加防护感染者很多。”
第二句是:“你爸妈会怎想?”
第三句是:“别犯傻。”
像八年前场重演,那种烦躁感又出现,他时模糊自己到底在回复是十几岁喻呈,还是二十几岁喻呈。他再次低估他。可这次又怎样?能怎样?
而本该收到这几条消息人,此时正在父母家里。
喻呈明白他意思,他还是想说,他们差点缘分,也差点运气,既然没有在起,现在这样最好,他回他美国去,也许今年不回来,也许三年不回来,叫他就跟以前样。别等。
电话挂断,太阳消失。
没有太阳撒哈拉最低温度可以达到零下二十摄氏度。
喻呈用被子裹紧自己,难以自控地想,没有潭淅勉,他也会非常非常冷。
夜乱糟糟,好像睡会又好像完全没睡,脑子里在排列组合,这样还是那样,最后变成唯答案。天刚亮,喻呈倏地坐起来,查机票与签证。
下刻,毫无预兆地爆发,喻翰景将手里筷子掼在桌上
喻翰景这段时间都在家办公,线上授课,也因此没有出门,在家和宋西婧吃早饭,看到喻呈来,两个人都觉得很惊讶。
宋西婧先反应过来,好像有某种身为母亲预感,她和他对视着将人让进屋里来:“怎这早跑过来?不是约晚上才过生日?”
见人不答,又问:“吃早饭吗?给你盛点粥?”
喻呈摇头,羽绒服都未脱,下巴垫在围巾上说:“爸,妈,想去趟阿尤恩。”
宋西婧愣下:“阿尤恩是哪?”
他其实并不是去阻止对方回美国,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潭淅勉去美国他未来也可以去,回中国当然更好,现在通讯交通都发达,距离不阻隔关系,所以这些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他需要个当面再争取次恋爱关系机会,他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走掉。如果这样走掉,他不可能再有另个机会,也不相信人生中还会有这样好运让他们重新相遇。
他承认自己冲动、疯狂,不知死活。可他不能寄望于缘分。
缘分得自己去抓。
他穿好羽绒服戴好口罩,给潭淅勉发条“等几天,去找你”微信,然后出门。
等潭淅勉看到这条消息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他很惊讶,花分钟时间思考这句话是否就是自己理解意思,紧接着就是拨打喻呈电话,信号格打转,打不通,化妆师催他化妆,他只好留几句微信搁置手机,看什时候能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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