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明年就成年,还多大。”喻翰景看他眼,“还有你,天天跟这群小辈混,舅舅没有舅舅样子,上个月你是不是带他们去游戏厅,回来讲带他们参观宁师大校史馆。装作不知道而已。”
番话把宋东凭也给讲熄火,只好陪笑:“小孩现在压力多大,总要玩玩。是吧,姐?”
宋西婧也附和:“是啊,你也知道儿子明年就成年,有什事非要在外面讲,回家讲不行啊?”
喻翰景这才缄口,又和跟出来潭淅勉和潭宁栩说:“你们两个上车,宋阿姨和小舅舅他们打车。”
这场鸡飞狗跳,潭淅勉是始作俑者,他又不傻,篓子是自己捅,做什进那个修罗场,连忙露出个假模假样乖顺笑:“和潭宁栩打车回去就行,也不远。”
结果话音未落,喻呈衣领被把提起来,直接被喻翰景朝他们家汽车那里拖去。
切发生得太快,潭淅勉完全是猝不及防,没有既成事实,有什好发火呢,他想不明白,也觉得这家人吵归吵,热闹也是真热闹,怎说还是家人,有黑脸有白脸,吵架拉架,因为在乎才争执,因为争执才流泪。他们家不会这样,吵不起来。
在片混乱中,宋西婧和宋东凭齐齐跑上去拦,被喻翰景挡开。
“这个小兔崽子,学什不三不四东西,舌头上是能打吗?”
喻呈声音带哭腔:“是,舌头上不行,你说哪里行,耳朵也不行,哪哪都不行。”
起脸:“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
这时候看到潭淅勉耳垂上忘记取下来亮闪闪耳钉,语调更沉:“你耳朵上是什东西?”
潭淅勉不自在地挠下头:“跑去打个耳洞。”
喻翰景脾气上来,但看在他毕竟不是自家儿子份上忍下,转问喻呈:“你也跟着去?”
喻呈根本不会撒谎,眼神回避,脸上已经烧起来。
喻翰景也不再坚持,只是
感觉已经气疯,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你就定要给自己打个洞?”喻翰景年纪大,力气还是不小,手上力道紧,瞬间收缩领口简直让喻呈喘不过气,“你就不能像个学生样子?”
“什叫学生样子?”喻呈扭着脸说,“头发长点不行,像流氓,太短不行,像囚犯,考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就得上宁北?”
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喻翰景怔,但很快打开车门,把人塞进车里去。
宋东凭劝道:“姐夫,喻呈才多大,有什事好好说。”
喻翰景气压很低,拎着衣襟把把人扯到面前来,揪着耳朵看,左边看完看右边。
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丢人,喻呈挣扎着小声争辩道:“没有打耳洞啊。”
“那打哪儿?”
喻呈脾气犟,故意不说话,就僵持着。
虽然好学生落到这步田地,潭淅勉心里有点爽到,但也觉得看不下去,没必要:“哎呀,本来是想打舌头上,但这不是没打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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