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问,你是不是谈恋爱?是们学校吗?”
“潭淅勉!别瞎说。”喻呈矢口否认,觉得脸很热。
“那怎说打舌钉接吻感觉会不样,你就答应来?”潭淅勉笑得痞坏,顺手揽过喻呈脖颈,面孔离喻呈更近些,“你跟讲实话,不告诉喻老头。”
这人好像知道这笑很适合他似,喻呈看到他这样笑就觉得心跳得好快,说话都有点磕绊:“就是……觉得好奇。”
其实起因是上周喻翰景跟他聊起明年高三志愿问题,他想让他试试宁北大学提前批,如果不行,那就考。可是喻呈不想上宁北,甚至不想辈子呆在南京,他想大学离家远点,所以这场谈话不算愉快。
“……”
讲不通。潭淅勉两眼黑。
“那今天怎突然出来?”
喻呈语塞,自己也说不清。个星期后就会考,他还在外面和坏学生之流潭淅勉闲晃。
“作业课间做完,晚自习也没事做。”喻呈只好这样解释,“太无聊。”
都很尴尬。
其实男生碰到男生挺正常,打球时候难免,还有最近流行把人架起来阿鲁巴游戏,天中有百种可能碰到敏感部位,只要没断子绝孙,潭淅勉根本不当回事,可喻呈就莫名觉得尴尬。
下车时候喻呈心不在焉,只晓得跟着潭淅勉走,暮色四合,秦淮河上灯只来得及亮起半,天上已经初露月痕。七拐八拐,进条深巷,天光完全隐去,喻呈也不是第次来秦淮河,从不知道还有这样地方。
“你是不是从没逃过课啊?”潭淅勉发现跟这人出来玩简直闷得发狂,只要他不主动说话,喻呈就不会说话。
喻呈想想:“高中好像没有。”
大概也是从这场谈话开始,喻呈模模糊糊意识到,之前喻翰景要他学习好,他觉得对,也认,喻翰景要什他努力给什,可现在他如果再不做点什,大概会完全失去人生选择权。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也就是这个时候,有
潭淅勉笑:“喻呈,承认自己想做点坏事,没那难。”
喻呈不说话。
杂乱电线,把天空分割成不规则形状,然后路过几家像电影里那种会发生故事小旅馆,看起来也没有执照,就个亮红灯指示牌,进去就给房间钥匙,连身份证都不要。
后来是租DVD店,门口写着什“18禁,酣战七天七夜”;再走是酒吧,里面有人在调试吉他和鼓,震耳欲聋,门口有男人女人搂抱着接吻。
喻呈不敢看,视线收回来,发现潭淅勉在看着他笑。
哟,潭淅勉来兴致:“那初中逃过?”
“好像是小学。”喻呈说,“那时候不懂事。”
这要算不懂事,那潭淅勉现在还不懂事。
潭淅勉被噎下,半晌才真心实意地发问:“每天都做样事,按时上学放学,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每天学不样啊。”今天讲数列,明天就要讲几何,怎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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