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怎长大。怎长大却又没有快乐。
较之喻呈,潭淅勉看起来倒很平静,像是这样口气赶来医院早就稀松平常:“她这几年时病时好,没办法连续做事情,念书工作都不行。回南京后又加重,傍晚时犯病,偷跑到顶楼,被护士拦住,张医生给打电话,来,就切都好。有时候是这样,如果不是身处医院,会觉得这个人没什不同。”
此时大雨停息,昏天黑地,地上积淤遍布,水洼里映出彩色霓虹,既脏且明,潭淅勉手插在裤兜里,在林立香樟树阴翳下慢慢往前走,走着
当事人支着腮摇头:“没讲。”
潭宁栩笑:“小看?是不太清醒,但又不傻。”
“……直以为你认为们关系不好。”
“关系不好,你红着眼站病房外面?跟没半条命似。关系不好,你直看他,直看他。”
她如既往聪慧,性格也还是老样子,讲话直白,点面子没给。
双眼。
时隔七年,潭宁栩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高高兴兴在校园读研谈恋爱,也没有成为朝九晚五最平凡不过打工族,而是身处南京医科大学附医院精神科住院部,在病床上。
他不明所以,他觉得人生出现巨大无法得知神秘深渊,他将探寻目光重新投向潭淅勉,而这个人,只是冲他简单笑下,无奈地、认命般地对他说,还是很像在开玩笑。
“你看,刚刚就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被潭公主捉住喽,你就走不掉。”
“你喜欢谁不好,要喜欢他?”潭宁栩重新打量潭淅勉,很难理解,“他除个子高,没什优点吧。”
这互损调调挺熟悉,把喻呈说得想笑,说得简直重回少年。
后来自然而然聊到宋西婧和喻翰景,喻呈正要回答,被潭淅勉打断,说医院快要熄灯,潭宁栩要睡觉。
然后小姑娘就和以前样笑着和他说拜拜,如果不是挥手时被看到袖口手腕处触目惊心割痕,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不正常,以至于直到喻呈走出病房时候,不真实感还是很强烈,既觉得自己误会可笑,又觉得这场重逢可叹,太多情绪交汇,满肚子话想说,难以言表。直到最后,似乎也只能在踏出医院时刻,问出句:“小栩到底怎?”
这句里包含太多。
他是走不掉。
原本他不知情,他就可以永远设想那个住在平行时空小姑娘过着幸福、不需要他惦念生活,而现在这个深渊与他有关,他要唏嘘,会遗憾,他要问为什,怎办。
他花些时间叙旧,和潭宁栩聊近况,聊最近在做工作,还有他和潭淅勉怎样汇合成功,以及在文昌拍写真。潭宁栩听着听着,突然说:“喻呈,你是不是喜欢哥?”
喻呈贯不讳言这点,哪怕在当事人面前也敢于承认,但偏偏他直把潭宁栩当小辈,被小孩儿问到脸上,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他求助似地看向潭淅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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