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珏立刻示意主持人往后走流程,可是那个男生往舞台边走来,更大声地质问:“把男人之间龌龊事拍下来,你到底是在记录同性爱情,还是在取悦女性凝视?”
此问出,现场哗然,气氛变得紧张,很难听得清人声,喻呈紧盯屏幕,看到主持人用眼神示意现场保安将人群往后阻拦,就在这时,瓶液体朝台上猛地泼去,潭淅勉立刻下意识将程珏护到身后。
切发生在毫秒之间,人群中尖叫顿起,频频被遮挡跳跃镜头里,喻呈只能隐约看到潭淅勉脏污西装,和头发上淋漓滴落水珠。
紧接着屏幕陡然黑,直播中断。
《杏仁》部分照片流出,在网络上炮而红,掀起不小舆论。
Pedro对大家来说算是个新面孔,上来就是记张力十足重磅写真,这种尺度在国内也属罕见,时间评论黑红参半。
开始喻呈很喜欢在网上浏览关于这次拍摄新闻,后来渐渐看到很多关于潭淅勉,甚至关于拍摄手法负面声音,比如指责他擦边,指责他刻意迎合女性市场,低俗不堪。他开始觉得烦扰,没受到过这种程度关注,它带来情绪似乎难以消解。他有时候甚至在怀疑,自己对审美判断是否正确。
这种不安在上海路演那日达到顶峰。
7月20日潭淅勉出席上海摄影艺术中心路演,直播镜头里身休闲西装加胸链,风格可以算内地难得见性感风。他配合观众做几个互动小游戏,有个女孩子上来想摸他胸肌,他很绅士,也没说不行,只是看着女生笑,把人看得脸红自己先不好意思地放弃。之后是回答观众问题环节,有个站在第排男生突然举手要麦,问他个问题。
“你认为摄影魅力来源于什?”
潭淅勉不假思索:“想应该是来源于美。”
那个男生紧攥着话筒,额上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可以看得出紧张,又好像有些神经质地亢奋。
“那你觉得不穿衣服是美吗?”
喻呈在沙发上下坐直,他看见画面里潭淅勉面孔上笑意短暂收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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