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喻呈说,“之前学点攀岩,知道脚往哪里踩。”
这事能样?
潭淅勉语塞。这人根筋,说不通,只能下次不逗他。下次要说,几点来,
气温降下来不少,很适合睡觉,潭淅勉躺会,听到隔壁房间门口好像有人站着聊天,聊明天还能不能拍,台风什时候走之类,然后就听不清,意识也开始混沌,往下坠。
就快要睡着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扑通声,他以为是椰子掉到地上声音,但过会,变成有节奏拍击。
有人在外面。潭淅勉下惊醒,先看房间门,发现声音并不是从那里传来,他伸手开灯,亮起来瞬间,看到个人浑身湿淋淋地站在阳台里,敲他阳台玻璃门。
场面简直堪称恐怖片级别,潭淅勉第反应是自己在做梦,过两秒才反应过来下床去开门,把人拽进来,动作很大。
“喻呈你……”他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上层阳台间距,发现很难找到合适语气,脑子里轰隆隆,好像也被喻呈带得不理智,“你怎下来?”
八点钟开始起风,说是今夜台风过境,十点开始天漏样地下雨。
门口椰子树被吹得张牙舞爪,躺在床上可以听到熟过头椰子掉下来时发出闷响。
什事都干不成,潭淅勉关上门窗,在簌簌风声里翻本子看,又重新过遍,看人怎爱上,又怎分离。
这回看到些之前没太注意细节,因为不在拍摄范围里,以前没太注意。
比如姜潮给袁颂备注是“大朋友”。个是因为袁颂年龄大,另个是因为觉得他那里也很大。
喻呈仍在急喘,眼睛被雨水浇洗得透亮:“从房间阳台翻下来……”
潭淅勉有点被气笑:“罗密欧,走正门已经不能满足你?”
“……因为你说,别被人看见。可程珏直在门口跟人聊天……”
他是说,因为他和程珏房间挨着,这人脸皮又薄,故意逗他来偷情。算是随口说调情话而已,他来不来也无所谓,被不被发现也无所谓,何况天气这糟糕,爽约也正常。但确实没料到是这个“别被人看见”。
“那你也不能从上面往下跳……”潭淅勉想起之前落在他脚边粉身碎骨葱油饼干。旅舍每层倒不高,但也有个两三米,再加上大风大雨,万脚滑摔到楼去,还是很令人后怕。
还有姜潮二十岁生日,许愿望是,希望知道袁颂想要什,好在他生日时候能够送给他。后来他以为他想要他,再后来他知道他只想要陈玉玲崩溃。
还有姜潮在偷偷攒笔钱,他想带袁颂去看手。他想哪次做时候,可以由袁颂来给他脱衣服。
潭淅勉很少从姜潮视角来看这个故事,现下发现这些细节太满,满得令他眼眶酸,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好像没暗恋过,他自己做不到,也容易忽视别人给他这些。
但又怎样呢。还不是没有好下场。
十点,关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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