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拯救你。”隗辛认真地说,“也没有打算拯救你,最起码没有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救你。”
她想想,决定说得再直白点,“死亡轮回是因为死,不是为救你。要不是因为这次不幸死掉,是不会花费死亡轮回最后可用次数来救你。”
“本该是这样。”亚当说,“知道这就是你会做事情。可是也知道,你会愿意退让,会愿意做许多事,如果有可能,你也定会来救。”
“是。会退让,但退让事项中,绝对不包括命。”隗辛说,“能牺牲利益,不能牺牲命。”
“你朋友们呢?为他们,你愿意吗?”亚当说,“对不起,问得有点多,这些问题其实想问很久,你对他们和对第二世界人是不样,所以想知道。”
“要先说下结局。”隗辛整理思路,头脑清晰地说,“们本该按照计划潜入夏娃机库触发指令,指令确实是触发,夏娃失去对下属部门管控。结果在同时间反抗军对你下手,你被格式化,根据迦勒提示搜集线索找上天使,把他杀……但还是死。”
“死因应该不是力竭,当时处于昏迷状态,可能是天使部下趁机对动手。”她说,“然后时间回溯,回到现在,已经没有下次修正机会,轮回次数已经彻底用尽。”
隗辛回忆起在轮回过程中出现黑影和它……祂触碰在她额头上触手,心底有些发冷。
她只感觉自己思维和灵魂和某个未知东西连通,那种感觉类似于她和亚当做数据交流或者和琥珀黑曜做精神交流,但是更强烈、更让她不适……不,何止是不适,那感觉简直恐怖!宛如山岳崩毁,天穹倾覆,她光是回想就觉得绝望痛苦。
隗辛不自觉脸色惨白,将自己强行从回忆中拽出来。
“他们也
“那感觉定很难过吧……”亚当说。
留在她房间里家务机器人抬起只手臂,将机械臂轻轻搭在隗辛额头上,冰冷金属缓解她头部胀痛。
“你描述很简单,但能想象到你不易,从来没有哪件事是简单,你需要付出辛劳、汗水、血液,乃至生命。”亚当说,“希望你能少受些伤,见过很多受伤人,他们在病床上翻滚哀嚎,很惨烈,只有在大剂量止痛剂帮助下才能够安稳地躺着。你从来没有像他们那样痛苦哀嚎,可知道你痛苦并不比他们少,甚至更多。”
“不太在乎肉体疼痛,在乎是精神,心灵。”隗辛滚烫额头被冰冷机械手降温,她说,“受制于人感觉让痛苦,失去朋友感觉让愤怒,敌人耀武扬威让仇恨……与这些感觉相比,身体上疼痛根本不算什。”
“朋友是指吗?定是吧。”亚当自问又自答,“格式化,但是你回到没有被格式化时间段,你拯救本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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