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沉默许久,突然勉强笑笑,那丝笑容极其难看。
他再度看向宁栩眼神有些哀伤:“如果听他,你知道意味着什吗?”
他慢慢地说:“你是要保研,在这里待就是七年,而大二就会离开学校,运气好话能毕个业,运气不好肄业也说不准,这会让彻底和这行绝缘。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得跟着爸全国各地跑,时不时还要飞去国外,你想过那样们年能见几次面吗?”
宁栩喉咙溢满酸涩,别过头道:“你说都是坏处,凡事有利有弊,好处你考虑过吗?要是景叔叔说得是真,那现在景氏确实需要你,不希望你因为耽误这大事。”
他话音刚落下,景文便幽幽地接句:“你是不希望付出太多吧。”
宁栩转头看他:“坐吧,有事要跟你说。”
景文疑惑地坐下来,只听他道:“你别装得若无其事样子,你爸刚才都告诉。”
“他告诉你?”景文难以置信地重复遍,“他为什会跟你说?”
宁栩抿抿嘴:“也许是想让劝劝你。”
景文直觉景国全别有深意,只是不知道他这深意从何而来,又为什要跟宁栩说,难不成他知道什?
景文时间不知道到底是景国全在框他,还是张丽莉真无所知。
“没什,你好好玩吧,妈。”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挂电话。
他爷爷奶奶就连管家手机都没人接,看来要想弄明白原委,只有去见景国全。
他认识人里面有个医院院长儿子,便给那人打过去,让他查查燕中各家疗养院,刚刚结束通话,就收到宁栩消息。
[在宿舍,你没事话过来趟。]
“每次做这样决定,你都会劝三思而后行,殊不知这是三思很长时间才做定夺。在你眼里
他脸色微微凝重,半天没吭声。
宁栩静会儿,还是说出自己想法:“其实觉得景叔叔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从开始就觉得你报考土木有点悬。景文,你家情况和家不同,爸妈本身就是做设计起家,爸三十五岁以后才开始做生意,学这行也算是子承父业,可是你为报土木,未免有点太可惜。”
景文蹙眉望着他:“你在说什胡话?忘记之前跟你说?”
“没忘,辈子都不可能忘。”宁栩认真地摇头,“只是觉得你该参考下你爸话,这只是个人建议。”
他知道景文和他爸从来都不对盘,只要是景国全话概不听,他让干什,景文就反着来,可是事业不是儿戏,应该尽量考虑对他自己有益选择。
景文呼出口气,回复个“马上”。
没多久后,他拎着个便利店袋子敲响宁栩房门。
“进。”里面说。
景文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他在画图。
他把袋子放在桌上,轻声说:“给你带点夜宵,晚上饿时候吃点,别画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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