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铁盒
本来想白天发
陆荷阳收拾完毕,回来换他,洗过脸额上发还是湿,又被苏梅逼着涂抹面霜,脸颊上透着光泽,有花香。
陆珣将脚伸进裤子里,没穿妥当就迫切地单腿蹦过来又啵口。
门板虚掩,门外是陆秉文和苏梅来回走动声音,灶上水壶煮沸水,发出尖锐啸叫。陆荷阳又不想推他,只能后退步避开第二次亲吻,回身收拾书包,又将陆珣作文本往对方那侧推推:“会写话,今天交篇给,还是昨天试卷上那道题。”
陆珣将作文本抄进手里,扬扬:“真要写?”
“真要写。”陆荷阳将每个字都加重音。
十指扣过,陆珣掌心也跟着渗出汗。
“要不算。”
但他手指还探在陆荷阳睡衣里抚弄他脊背上浅褐色小痣,他熟稔以至于确认它在那。
陆荷阳又抿唇,然后伏过来:“口还是手?”
早起时,苏梅奇异于两个人挤张床,但昨晚在起补习,将就睡宿也算是合情合理。
部下端。
陆荷阳闷哼声,好像仅仅是赤裸就让他有点难捱。
下刻,陆珣用虎口掐住他脚腕,他脚上有双没来得及脱白色运动棉袜,并被抬起来,悬在空中。
他微微蹙眉,嗓子有点哑,低低地说:“会痛。”
他声音是那种很清朗少年音,今天早上刚在升国旗广场上代表全年级表演朗诵。陆珣站在队列里,仰头看台上那个人穿着校服丝不苟、抑扬顿挫,就想让他夜里哑着嗓子再念遍。
“好。”陆珣挑起眉尾,露出个别有用心笑,“是你要看。”
傍晚放学回家,陆荷阳进门看见陆珣书包扔在地上,足球和球鞋都不在,不知道又去外面哪里疯玩。他推开房门,书桌上放置那本破破烂烂作文簿。
他放下书包,翻到最新页,上面写——
关于理想,想不出别比喻,只有句。
理想是你。
陆荷阳先去洗漱,陆珣还在床上赖着,两只手掌枕在脑后。陆荷阳睡衣搭在床沿上,上面气息很馥郁,不是香,而是囊括昨夜窸窸窣窣欲望,仿佛抖抖,就能抖出他曾发出极为压抑呻吟。
它遮挡他身体,也遮挡他探索手指。
他们将想做事,掩又掩,藏又藏。
要藏到什时候,长大?
什时候算是长大。
陆珣说:“轻点。”然后又俯下身咬他嘴唇,征求意见:“去拿护手霜?”
护手霜在苏梅化妆台上,樱花味。闻到时候会想起,他们在做不被允许、最不应该事。
陆荷阳回答:“别去。”
陆珣就听话,可还是痛。
陆荷阳真要痛得厉害时候是闷不做声,他从不会主动说,只将面孔沉在被子里,像溺水,半晌才抬起来呼吸口,脸颊被压得泛红,眼眶也是红。所以陆珣对他痛感判断来源于他手指,当他手指上都是汗时候,就是痛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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