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喜欢,高兴不高兴,点也不关你事。”温吉羽笑起来,“结婚以后也是,不要总考虑你家里那位,多照顾自己。”
陆荷阳领会对方好意,又说:“谢谢。”
“但还是很感谢你邀请。”温吉羽说,“如果邮政给力话,等你们回国,大约可以收到贺礼。”
十点四十,宾客落座,仪式准备开始。
但越到中午交通越堵塞,程东旭迟迟没有回来。见过不少大阵仗程奚也难得显出些许焦虑,傅珣倒还算自若,从红毯边掐两朵风铃草把玩。
不管是靠谱还是不靠谱,陆荷阳都没有什多余时间再想。观礼友人陆陆续续到来,他不得不站在红毯尽头,和傅珣起迎接。
陆荷阳这边邀请之前起留学美国现在在英国发展友人,也有嘉大关系比较不错同事,当然他可能很难忘记甘棠收到请柬时候眼神,先是瞳孔地震般不可置信,然后变成几番欲言又止。不过在听完陆荷阳解释之后,她眼底泛红,非常由衷地表示祝福。
当初写请柬时候,还有点小波澜。就是傅珣非常恶趣味地提醒他,要不要邀请下温吉羽,顺便奉还当时拿走手机。未接电话里显示温吉羽后来打过电话,不是很多,收放自如恰到好处三个。但是可想而知,落在傅珣手里,是没可能给予回音。
从陆荷阳角度来说,他珍惜这段共患难友谊,并且认为有交代清楚必要,便也就坦然拨通温吉羽电话。
温吉羽正在西部山区做希望小学相关采访,此时蹲在土灶边帮个罹患白内障视力障碍老人家生火。那里信号不佳,但他还是很快拍掉手上黑灰,三步并作两步登上土丘接通电话,站在高处好让手机里陆荷阳声音听起来更清晰些。
牧师踏上布道台,众人噤声。
陆荷阳手心全是汗,碾下蹭去,不会又滋生,转过头却看到傅珣指间辗转,还在专心致志折那枝草。过会,他将它塞进陆荷阳掌心,侧头低声说:“会戒指没到话,你给戴这个。”
陆荷阳悄悄摊开掌心,里面躺着枚用风铃草结成戒指,带露珠饱满花苞似乎比宝石还要美丽几分,生机盎然。
陆荷阳来不及多想
他没想过再听到陆荷阳消息,是关于结婚邀请。不过他似乎并不惊讶,对他来说,云朵路过明月,总是要逐逐,但风推云散,若是错过,也是意料之中。天地广阔,他先要迎风,再映明月。
他用脚踢着地上从枝头坠落干瘪山楂果,有些被鸟雀啄开,沉红汁液粘在草叶上,散发酸涩气味。他沉吟片刻,笑笑,婉拒邀请。
“在大西北燃烧生命呢,实在是抽不出空。”温吉羽说,“但还是为你高兴。”
陆荷阳又表达歉意,解释自己并无恶意,只是诚挚地希望他切都好。
“陆老师,你知道你最大缺点是什吗?”温吉羽顿顿,自己回答,“是太过在意别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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