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恰好,陆荷阳从善如流,举起杯盏,就在要相触之前,傅珣举杯手往后退退,避开触碰:“没有祝酒词?”
陆荷阳抿抿唇,发觉上面有无意沾到番茄酱,于是又更用力地舐下,唇瓣松开后,他说:“身体健康。”
说罢,他主动迎上傅珣手中酒杯,玻璃相撞发出悦耳声响,傅珣看他仰头饮而尽,喉结滑动。
傅珣摇摇头,不动声色又再次为他添满:“换个。”
“那你来。”陆荷阳无计可施。
仅仅从柜门边缘露出窄窄小部分,都足以让傅珣难以移开目光。
陆荷阳却心无旁骛,垂首仔细将裤上系带辗转系紧,然后扬起脖颈,将睡衣完全扯下来。
“陆荷阳。”傅珣喉头重重碾过,嗓音不自觉地有点哑,这三个简单字被他念出情难自已复杂成分。他放弃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姿态,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朝碍眼柜门走去。但只眨眼工夫,白色针织衫被套上去,妥帖地包裹住陆荷阳身体。
柜门关闭,春光转瞬即逝,陆荷阳衣衫整齐,双手插兜,疑惑地望向傅珣:“怎?不走吗?”
傅珣止住步伐,腮紧紧,目光锁定眼前人,盯足足三秒,就在陆荷阳觉得这目光似乎穿透毛衣将皮肤烫得灼热时,傅珣敛下眼睫,浅浅笑下,回答道:“嗯,走。”
“为家人……”傅珣细微地停顿片刻,“和爱人,永伴身侧。”
陆荷阳持杯手悬在空中,直到傅珣抬臂过来碰过杯,他在恍惚中再次饮尽。
待龙虾吃完,饭局结束,陆荷阳已经有不浅醉意,他自觉有些头晕,去趟洗手间。镜子里自己,好像每根线条都是柔软,双颊晕着淡淡红,眼睛愈亮,嘴唇被酒与香料刺激得艳红,白色毛衣包裹住他,衬托他酒后愈发柔和五官。
但这些纷繁颜色
他转身率先踏出房门,房间内灯忽然暗下去,陆荷阳瞥眼空空如也插卡取电槽,跟上对方步伐:“房卡还。”
房间门在身后缓缓关闭落锁,发出清脆咔哒声。
傅珣手指间夹着那张薄薄卡片,揣进自己裤子口袋里,他偏过头:“暂时保管,你回来时候还你。”
顶层餐厅风景确实好,天色又暗下去几分,呈现出广阔而又深沉靛蓝色,遥远船灯零星亮起,像是闪耀星子落入水中。吉他声跃动,手鼓与摇铃清脆,甲板上有个墨西哥女郎正在尽情舞蹈,女郎宽大赤红裙摆随着音乐舒展,如怒放玫瑰。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间或传来阵阵清凌凌笑。海风微咸,湿度对秋日来说刚刚好,每缕气息都丰蕴得足以佐餐,傅珣让侍者开瓶昂贵白葡萄酒,来搭配晚餐龙虾。
两种不同口味Taco盛放在盘子里,红色美丽,绿色鲜亮,以及浓稠喷香让人无法拒绝酱料和脆口卷饼,在陆荷阳拿起第二个时,傅珣举起杯,澄亮酒液在高脚杯中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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