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次突发奇想恶作剧,又或是别什?
风将窗帘吹得鼓起,窗台上透明玻璃瓶里,玫瑰枝叶款摆
陆荷阳僵立在桌边,只得佯装摞起碗筷,傅珣走过来帮忙,陆荷阳没让他洗,说自己慢慢收拾,傅珣看眼时间,便也收手,戴好腕表放下衣袖,走到玄关处穿风衣。
“记得把药吃。”傅珣将衣领抻直,抬手要抚陆荷阳脸,陆荷阳侧侧头避开,对方手却追上来将他额上碎发往侧捋捋,指尖与他额角短暂相触,甚至来不及交换温度,便已轻掠过那道已经愈合疤痕。
“下午到晚上都有会,周末再来看你。”
不待陆荷阳回答,门被关上,五秒后响起电梯门闭合金属碰撞声。
陆荷阳走到卧房,从床下拖出储存旧物纸箱。他打开它,在里面翻找,最后从个小盒子里取出串钥匙,上面同样系着个超人编织玩偶。他勾起钥匙串,举起来,对准光,指腹从每根毛线上划过,感受每缕纤维里饱含昔日情感。
责任有很多种。
比如兄弟、情人、婚姻、肉体关系,他们都可以成为种责任,有因为血缘和契约而变成终生制,有却可以简单用金钱结束。
当然,当你对这份关系不太反感时候,责任是种中性表达,等到你厌烦,它就演变为个负面同义词,叫做累赘。
陆荷阳突然不敢问,自己究竟是哪种。
鱼被端上桌时候,鲜香扑鼻,不过他正盯着餐桌托盘上傅珣腕表发怔,他发觉这块表款式似乎与他送给自己那块,很是相似。
超人悬吊着旋转,像是真凌空飞跃,有着拯救世界超能力和勇气。父母总对孩子寄予厚望,陆荷阳想,苏梅当年大概怎也不会想到,她儿子懦弱、平庸,且悖德地钟情于自己弟弟。
陆荷阳目光倏忽落在超人红色披风下个用黑色细线勾出微小记号上,是个X。而他明明记得,自己那个是Y。
X这个理应挂在傅珣钥匙串上。
是什时候被替换掉。
前阵子傅珣在自己家住时候,还是更早以前,十年前?
“开饭。”傅珣话打断他思绪,他扯离目光,下刻手里被塞进碗筷。傅珣右手从眼前晃而过,纵使痊愈,伤疤依然小蛇般突兀地刺目,他下意识开口:“你伤……”
他想问,伤疤是不是去不掉。
傅珣垂落目光看眼手背,以为他不记得,侧头笑笑:“自己不小心伤,没事。”
陆荷阳喉结滚滚,垂下头将筷子在桌面剁齐,然后去夹绿色菜心。
吃饭间隙,傅珣直在打电话谈公事,统共没有吃两口,等陆荷阳吃完,他还在窗边接电话,陆荷阳隐约听见他说“按照遗嘱你只有5%”,然后是语气激烈“傅乔羽,有些事只是没有证据”,就在陆荷阳站起身想走近细听时候,傅珣抬眸看过来,留下句“你联系律师”然后立刻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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