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你说……”傅珣短暂地停顿,像耐心地引导。
“你可以让舒服。”
距离近得不像话,陆荷阳两手撑在床上,腰部肌肉紧绷,他避无可避地感应到傅珣眼底渴望,潜伏在五感下欲望在缓慢苏醒,就连他自己也抑制不住地起反应。
可就在傅珣嘴唇仅离他咫尺之遥时候,他猛地推开他。
陆荷阳闭紧干涩双目,抑制住鼻腔里不知是花粉还是情绪带来酥麻感,认命般地开口:“些片段。”
“什片段?”傅珣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将陆荷阳抵在床沿边。
“就是……生活片段。”陆荷阳心虚地垂下眼睑,“稀松平常,不太重要。”
傅珣抬手扯下他口罩:“陆荷阳,你看着。”
“你不记得,们在这里做过什?”
人去摘下来。
指尖反复摩挲,经年岁月,如今它变得脏兮兮,颜色也早已颓败泛黄。
陆荷阳喉头哽哽,竭力保持着声线平稳。
“你带回来做什?”
傅珣缓缓推开门,空气流动带来在阳光里如金沙般坠落细小尘埃,旧日切重新展现在陆荷阳眼前。胡桃木鞋柜、餐桌和它正对着老旧电视机,客厅沙发上仍盖着苏梅亲手编织白色沙发巾,再往里走是他房间,卧房门上倒贴福字,墙上课程表和奖状,书柜里教材和习题簿,笔筒里缺角直尺,还有摆放整齐圆规,所有所有都保持着他离开时模样,原封不动。
陆荷阳蹙起眉。
“不记……”
尾音被仓皇斩断,他被傅珣逼近步,脚后跟磕在床底绊下,向后仰坐下去。
陈年床垫依旧称职地托住他,傅珣伸手,指尖插入发线,掌心贴紧他下颌,拇指指腹从耳垂抚弄到下巴,然后又上移至唇瓣,那里因鼻腔呼吸不畅,而变得干燥而艳红。他俯下身,凑近。
清晨须后水薄荷味道,连同傅珣气息,奇异地冲破鼻腔里滞涩,变成嗅觉可以捕捉到气味,反射进大脑。
他怀疑傅珣是个造梦师,给予他场盛大梦境。
“昨天找人来打扫过,应该不会太脏。”傅珣站在卧室门框里,观察着伫立不动陆荷阳。
“你没必要这样,傅珣。”陆荷阳有些丧气,“是否恢复记忆,并不是你责任。”
他而再再而三地退避,却禁不住傅珣这样而再再而三地紧逼。他定要他想起来,而他却很难不在这种攻势下露出破绽。
傅珣无视他抱怨,只是问:“有记起什吗?”他视线落到陆荷阳身侧床上,舐舐略微干燥嘴唇。在那里,他们第次呼吸交融、肌肤相亲;他们互相仇视,却获得过共同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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