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被没收,自然还有存在新手机里温吉羽电话号码。
大约是在飞机上趁他睡着时换掉。
陆荷阳瞬间有哭笑不得心情,打开手机后,除几个APP顶着待更新红点外,并没有太多未读消息提示,他翻阅微信,发现傅珣像个称职秘书,周到地打理切。比如和王院长请假,以陆荷阳口吻,向甘棠解释近期未能出勤原因,甚至和课代表寒暄或是提供个不能立刻回答问题借口。
最令陆荷阳哑然失笑是,其中有条消息来自他在美国导师Edward,用英语询问他近期是否有空参加场学术交流会议。傅珣也用英文表达近个月无法确定行程,容后再议意思,结果Edward饶有兴致地同他探讨起学术问题,尽管傅珣英文不错,但陆荷阳还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他面对心理学艰深专业词汇时力不从心,比如“期望值模型”,应该是“expectancyvaluemodel”,他漏掉“value”,另外“思维方式”可以用更专业“mindset”表示,而不是“wayofthinking”。总之他笨拙地用错些词,然后艰难地结束对话。
他将手机放到边,打算洗个澡,指尖落到腕表上,勾
感到自己就像是这个初秋枝头第片黄叶,随时摇摇欲坠,零落成泥。
其实刚刚在梁溪镇苏醒时候,他确实有过短暂记忆模糊,但他午饭前就记起切,包括自己受伤前因后果、老师身份,还有傅珣。
十年前他手握小刀时与他凌空对视时泄露软弱,他侧耳倾听时眼底专注与幽深,他忌口,他流汗脊背,他在床上习惯,他抽烟时掉梢起眼皮姿态,最要紧是,他订婚。
块模糊玻璃被擦拭掉脏污,露出透亮真相。他不得不直面这切。
他思考过傅珣来寻找他目,占有欲也好,没有报复够也罢,刺激驱使或者是觉得自己还身负“嫖客”责任,傅珣就像是只野狗,有咬死不放决心。但对陆荷阳来说,如果傅珣注定要踏入段正常婚姻,作为兄长,作为个有自尊心人,他有必要尽快结束这段荒诞关系,让他回到他挚爱未婚妻身边去。
于是他决定装作遗忘切,对没有血缘关系兄弟,他们拥有不过是共同记忆罢,只要没有这些,他就可以彻底割断他们之间联系,足以使得傅珣逐渐对他失去兴趣,也不必再负有任何责任。
这就像是场没有麻醉手术,锋利刀刃点点割开皮肉,陆荷阳可以明晰地感觉到被切开钝痛。
而他希望这切对傅珣来说,只是丢掉个玩具,那简单。
陆荷阳在椅子上坐下,陷进椅背里,口袋内侧突出个角,大约是手机坚硬边缘抵住大腿,惹人不适。
他伸手掏出来,却意外地发现,这并不是他到青岗市后新换手机,而是之前被傅珣拿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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