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傅珣就是恰好这时候认祖归宗,过程或许很艰难,但总之最后,他成功掌握家族生意。
“他直觉得在陆家,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他改姓,找到自己身份,虽说他不愿意改名惹得傅老爷子老大不悦,中间也挺多波折,很不容易……”程东旭总结道,“但总归是好事儿。”
陆荷阳淡淡答道:“真是恭喜他。”
“嘿。”程东旭说,“那还真不只这件喜事儿……”
“他订婚。”陆荷阳打断他。
程东旭挠挠头:“现在帮着珣哥做事。”
他将车门完全拉开,用手掩着车顶边缘,继续说道:“他让来接你。”
陆荷阳顺从地走上车:“谢谢。”
程东旭跑到另侧坐进驾驶位,发动汽车。
两个人沉默地开出二十分钟,在雨刮器单调摆动声响中,程东旭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压迫感,打开话匣子寒暄:“这多年不见,荷阳哥还是这话少。”
别想那些伤心事……”
陆荷阳笑笑,朝别克车走去。
天已经全然黑透,透过路灯光束才能依稀辨出斜飞细碎小雨,这种雨最恼人,专往伞下钻,打伞也显得无用,陆荷阳索性收伞,走进雨里。
别克车上挂着淋漓雨珠,随着车门拉开,雨珠纷纷震落,留下道道湿渍。个男人从车里钻出来,露出热情笑脸。
“荷阳哥。”
“你知道?”程东旭眉飞色舞,“徐小姐家室好,长得也漂亮,两家能合作话,珣哥做起生意来也方便,真是有福气。”
“嗯。”陆荷阳陷进座椅里去,好像再没力气说别话。
半小时后,已经开入中心城区
陆荷阳抿抿唇,在后视镜里和程东旭视线对上。
“怕开口问,你会比较为难。”
程东旭尴尬地错开目光,干巴巴地笑笑:“其实也没什难说,珣哥是傅祖霖孙子,傅乔生儿子。”
傅家是做航空运输,另外也拥有全国最大主题游乐场,三十年前,傅乔生从傅祖霖手中接过掌家权,最风生水起时候,他独子却在与佣人街边玩耍时突然走失,寻找多年未果。重创之下,他与妻子潜心佛学,在乘坐私人飞机去异地敬香途中,因起落架螺丝松动无法正常放下,遭遇坠机事故身亡。
这场事故也导致傅氏股票大跌,傅老爷子伤心之余,收回掌家权,力挽狂澜,却始终未放权给二子傅乔羽,直到近几个月病重,不得不考虑接班人问题。
这声叫得丝滑,陆荷阳却没能认出他来,他蹙紧眉,就着晦暗不明光线凝视着来人。
“啊。”他指指自己,往前步彻底走到灯光下,“程东旭。”
虽然人长高、长壮,套在身西服里,也稳重许多,但没变大脑门、双眼皮,对杏眼,确实是他。
陆荷阳当年虽然与程东旭不同班,但常照面,也算是认识,被他叫声“荷阳哥”也是应当。
“啊……”陆荷阳发出恍然声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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