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少留下痕迹,但好在也不算完全无迹可寻。
主页第张照片就是这张,摄于美国夏威夷哈普那海滩。
他用食指和拇指将它放大,从陆荷阳
“没事。”陆荷阳苍白又尴尬地提起嘴角苦笑下,难掩沮丧,“电脑还在就行,也没什现金在家里。”
“这里不安全,你可以去外面住,最好离远点。”说完他走进卧室,反手将门砰地带上,留陆珣立在客厅里,好像他是唯关心这幢房子人。
陆珣看着紧闭房门,将手边翻倒相框拾起来,照片里陆荷阳赤着脚站在沙滩上,背后是大片蔚蓝海域,与透亮天空连成线。他笑得灿烂,没戴眼镜,眉眼弧度毫无遮掩地曝晒在阳光下,海风扬起他衣袂和乌发。
这张照片他曾见过。
七年前,除夕夜,他个人留校过年。学校很人性化,为留校过年学生准备饺子,挂大红彩带和横幅,大家聚在起吃年夜饭,看春节晚会。是也有热气腾腾饭菜,张张神采奕奕脸,可到底不样,和有苏梅、陆秉文和陆荷阳时候,不样。
陆珣将角落仔细照过遍,柜门也拉开看,这才打开灯,随手摁灭手机。
“没事,进来吧。”
“到底怎回事?”陆荷阳皱眉走进来,环顾四周。
“门锁被动过。”
出门时候,陆珣般只上圈锁,然后再把锁孔打回水平位置。
他们是剑拔弩张,强行拼凑起来家人,却也保持着微妙平衡。
他们会和无数其他家庭样俗套,贴窗花和福字,当他踩高时候,陆荷阳会在下面扶着椅子边缘,仰起不带笑、冷淡张脸。陆秉文会说贴得太歪,嫌东嫌西、挑挑拣拣,而苏梅则在厨房张罗饭菜,在菜里毛毛虫掉出来时候发出惊叫。
不过如今,他倒也习惯,近乎麻木。节日,对于无家可归人来说,同普通日子样,甚至要更难堪些。
他随口吃点,呵着白汽走出食堂,天际传来烟火爆裂开声响,随后是细碎噼啪声,深黑天空被瑰丽光粒划破,往下蔓延,展开巨大荧彩花瓣,这切反衬出偌大校园空寂。有黑色细碎烟灰飘落到肩头,在进宿舍前,陆珣就着廊灯抬手拂去。
他躺进被子里,打开床头盏小灯,举起手机,点进陆荷阳国外社交账号。
“可能不止。”陆荷阳踏过餐厅,站在书桌前,无措地看着被翻乱照片、证件,墙上日程表也七扭八歪。
他知道自己真实信息肯定被泄露,既然网友和媒体能找到他手机号,自然也能找到他家门牌号。这是有人替天行道来?结果自己恰好不在家。
陆荷阳时不知该愤怒最私密最安全领域被侵占,还是该庆幸人没事,他揉着眉心感觉自己全身力气都被卸空。
不过陆珣此时想完全是另件事。
“检查下财物。”陆珣说,顺手将日程表扶正,把混乱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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