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这件事被苟二蛋知晓,顿觉顶顶巨大绿帽子,颜面尽失,先是伺机放掉陆荷阳车胎气,后来干脆放话,要卸掉陆荷阳只胳膊。
陆荷阳当笑话听,还是独自上学放学。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到高二下学期不之,陆荷阳直以为是因为孟凡漪断心思,苟二蛋也有别乐子,却没想过是陆珣跑去找苟二蛋打
等陆荷阳病愈回学校时候,他和陆珣关系又回到最初原点。不过在他看来,也并没什值得惋惜。
他依旧扮演个懂事听话好哥哥,不再抱任何希望地维持个名义上身份。
至少他有席之地,有学业,不愁三餐,能拥有正常生活。
为这些,他自愿保持无知无觉。
陆荷阳走进教室,像往常样放下书包,在整理散落在课桌习题卷时,摸到个信封。浅粉色,只用娟秀小字写陆荷阳收。
十七年来,陆荷阳听过各种各样羞辱他话。
比如人贩子用块包着亮晶晶糖纸水果糖将独自在楼下玩球他掳走,让他不得已远离爱他人,却举着带毛刺木条抽打他,骂他贱命条,有人生没人养;养父说他成天没个笑脸,狼心狗肺,又说他男生女相,注定是个卖屁股,不而足。可是没有句能与陆珣“麻烦精”和“活像只鹌鹑”相比。
明明只是少年间无足轻重奚落,根本算不上什狠话,甚至还有点气急败坏幼稚。可是面对别人羞辱,陆荷阳已经学会将自己抽离出来,隐匿自己痛感,可以判断什是真,什是假。但面对陆珣,他失去辨别能力。
陆荷阳不记得自己是怎拨开人群走出溜冰场,他浑身像是被汗水浇洗过,透心凉被太阳,bao晒干净,又沁出新。
陆珣单车已经被骑走,土地上只留下道停放过压出来车辙,他踩上去用脚狠狠碾碾,踏平。
他拆开来,竟然是纸情书。
来自那日被他撞倒女生,名叫孟凡漪。
孟凡漪自然知道陆荷阳是无意,碰撞只是场意外,但他还是当众道歉,没有叫她难堪,加之陆荷阳长得好看,又是中好学生,孟凡漪便起心思。
陆荷阳将情书塞进抽屉,置之不理。
后来开始周封,雪花般不知都是怎飞进陆荷阳桌洞里。
正值晚饭时间,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可陆荷阳只觉空无物。
他这瞬间突然明白,陆珣看似友好邀请大约只是想彰显自己优越感。他有钱娱乐,学过滑冰,还会踢足球,那些本该陆荷阳享受切,全部投资到他身上。
他就是想施舍他,可怜他,看看他什也不会可笑模样,然后又耐心耗尽地嘲笑他,贬低他。
当晚回去后,陆荷阳发起高烧,度烧至40度,连夜送去医院。
在知道是陆珣带陆荷阳出去鬼混之后,陆秉文严厉地批评陆珣。之后几天卧床,陆珣再没有出现在陆荷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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