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恻转头去看沈之弥。
这人站在落地窗边,赤脚踩在窗沿上,隔着层玻璃,外面就是十几层高空。
他就站在那里,背靠着满窗霓虹灯,用那双浸在水里瞳仁盯着他,对他说这句仿佛带着挽留意味话。
见他转过身,直不理他人又道:“走吧,快点走,把门带上。”
鼻音闷闷,有点软。
天生引人觊觎。
喝个水都那撩人。
窗外霓虹灯仿佛坏掉,忽明忽灭,闪得人心慌。
秦恻垂下视线。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跟着沈之弥进来,更不该留在这里。
房间内似乎更安静。
窗帘拉半,窗外投来霓虹灯五颜六色灯光。
秦恻眼睛很快适应黑暗,捕捉到那个闪着细碎光芒暗影。
饮水机在落地窗边,沈之弥拿着杯子去接水。
他拖鞋掉只,索性把另只也甩开,赤脚踩在暗色木质地板上。
秦恻低头看着被握紧又被抛开手臂。
他冷着张脸,亦步亦趋跟在沈之弥身后。
沈之弥拿出房卡开门。
进去后想把门关上,门却再次被人撑住。
沈之弥看都没看身后人,换鞋往里走。
牢抱住他手臂,仿佛他是他唯依靠。
真是……让人既生气又窝心。
秦恻突然记不起来自己这几天是在气什。
他只知道自己气得不轻。
眼前这个人,用那种随意、看好戏般语气让他去趟会所,去找别人。那瞬间,莫名怒气便涌上来。
秦恻闭闭眼,暗骂声「要命」。
挣扎两秒,理智落败。
秦恻任命地转过身,在鞋柜里拿双拖鞋。
他走到落
强行调动理智,秦恻沉声开口:“你个人好好呆着,穿上鞋子。房间灯坏,让人给你换间房。”
屋里人没理他,全程贯彻无视他方针。
秦恻抿抿唇,迈开脚步往门边走。
他手都放上门把手,突然听到身后人问:“你要走?”
好不容易积蓄理智,因为这四个字开始溃散。
水流声响阵。
沈之弥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灌水。
窗外束光打进来,从他发丝上流下,照亮小半张侧脸,还有扬起脆弱脖颈,以及因为喝水而快速滑动喉结。
秦恻站在墙边,隐在黑暗里注视着。
有些人可恶得让人恨不得咬死他,却又仿佛生来就是招人喜欢。
室内片黑暗。
他腿磕在床脚上,痛得「嘶」声。
秦恻皱眉,他抬手去开灯,按两下开关,没动静。
灯坏。
身后门也自动关上,“咔嚓”落锁。
秦恻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气沈之弥没有入戏,还是气自己竟然渴望沈之弥入戏。
只是想到沈之弥表情和语气,怒气还是压不住上涌。
看到沈之弥喝酒时,那点不快更是烧得厉害。
直到现在,沈之弥抓住他衣袖。
但很快电梯门开,乖巧没两秒人又站直身体,自己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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