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内人脸尴尬,“最近没有家店有卖海苔。真是怪。虽然不太会买菜,不过最近鱼啊肉,什都买不到。还曾提着空菜篮,站在菜市场哭呢。”她显得非常沮丧。
为自己少根筋感到可耻。不知道家里没有海苔,于是怯怯地问:
“有腌梅吗?”
“有。”两人都松口气。
“忍耐点,这没什。只要有米和菜,人就能活下去。日本接下来会变好,愈来愈好。现在们只要好好忍耐,日本定会成功。相信。相信报上那些大臣说话,完全相信。他们很努力在拼不是吗?据说现在是最重要时期。忍耐点。”嚼着腌梅,本正经说着众所皆知话给她听,不知为何,心里感到很痛快。
日子只能天天好好地过,别无他法。别烦恼明天事。明天烦恼明天再烦。想开心、努力、温柔待人地过完今天天。蓝天最近也湛蓝美丽,美得令人想去泛舟。山茶花花瓣有如樱蛤(1),飘落时会发出声音。今年第次看到如此动人花朵,很是惊艳。切都令人眷恋。只是抽根烟就感动得想哭,于是心存感激慢慢地抽。当然没有真哭,只到不禁会心笑程度。
对家人也明显地愈来愈好。以前小孩在隔壁房间哭,都装作没听到,最近会起身去隔壁房间,笨拙地抱起小孩,摇啊摇地哄他。为不忘记小孩睡脸,甚至会在半夜偷偷凝视他。这是最后面?怎可能,但确是类似心情。相信这孩子定会健康长大。不知为何,总如此觉得。心无挂碍。即便外出,也会尽早回来,在家吃晚饭。餐桌上没什菜,但却很享受。没什菜,却很享受,而且刻骨铭心。内人脸愧疚地道歉,说对不起。却拼命夸赞她做菜,说很好吃。内人笑得很无奈。
“佃煮(2)不错啊。这是虾子佃煮吧?你居然买得到。”
“都已经干扁。”内人没自信。
“就算干扁,虾子还是虾子。最喜欢吃虾子。虾子胡须有钙质。”在瞎扯。
有个晚上,在外面吃晚饭,满桌山珍海味令十分震惊,感到不可思议。忍着羞耻,悄悄把
餐桌上有佃煮、腌白菜、卤乌贼……仅此而已。而味地夸赞。
“这个腌菜真好吃,腌得刚刚好。从小最喜欢吃腌白菜。只要有腌白菜,不会想吃别菜。那种清脆口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最近也没卖盐巴,”内人还是很没自信,脸愁苦,“想做腌菜,却不能尽情地用盐。要是多放点盐巴会更好吃。”
“不,这样刚刚好。不喜欢吃太咸。”说得很坚定。夸赞难吃东西,觉得很爽快。不过偶尔也会失败。
“今晚吃什?这样啊,什都没有啊。这样夜晚也有种乐趣。来下点功夫吧。对,来做海苔茶泡饭吧,感觉挺风雅。把海苔拿出来。”想海苔是最简单东西,所以这说,但却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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