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美梦,看到这张又黑又怪脸,搞不好会绝望到昏过去。纵使不至于昏厥,病情也想必会明显恶化。可以话,想戴着面罩去看她。
女人不断地写信来。坦白说,不知不觉也萌生情愫。终于在日前,穿上最好衣服,前往医院。真紧张得要命。打算站在病房门口,说句“请多保重”,然后开朗地笑笑,旋即转身走人。这样才能留给她最美印象。照着计划实行。病房有三朵菊花。女人美得令人惊艳。穿着毛巾布料蓝色睡衣,披着铭仙(3)外褂,面带笑容坐在床上。丝毫没有病人感觉。
“请多保重。”说完,摆出自认最迷人笑容。心想这样就行,逗留太久恐怕会残酷地伤到她。于是立即告辞。归途上,十分落寞。慰劳别人梦想,是很孤寂事。隔天,她来信。
出生至今二十三年,没有受过今天这种奇耻大辱。你知道是带着什心情等你来吗?你竟然看眼,便转身离去。你是对寒酸病房,和这又脏又丑病人模样感到幻灭,难以忍受转身走人。你把当作抹布般地轻蔑。(中略)你是恶魔。
没有后话。
(1)河童:意味居住在河里、孩子模样生物,在日本广为人知。在有关河童作品中,有时会将其描绘得有些可怕,有时也会将其描绘得十分可爱。
(2)典出《圣经·新约·马可福音》第五章。
(3)铭仙:种平织绢织品,盛行于大正、昭和时代,图纹大多融和传统和现代元素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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