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夏绚颔首。尭鳐
他见兰英直勾着脑袋,竟是连直视他也不敢,不由心下叹息。
他道:“兰英,抬起头来。”
兰英缓缓抬头,看向夏绚时,他喉间发出压抑到极致哽咽,“对不起。”他吐出句道歉。
“对不起什?”
夏绚和夏夫人走出房间。走廊上,夏绚问夏夫人是怎回事。
“那孩子每次见都躲,有心问他班导他情况。据说他这段时间状态很不好,低迷、总是心不在焉。”夏夫人道。她记着兰英曾救过夏绚恩情,不愿看到个好苗子断送。
“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主动找他,带他回来见你。”夏夫人对夏绚道。
夏绚颔首,“知道。”
他独自下楼,兰英正有些拘谨地坐在客厅。
夏夫人温柔地答:“没有啊,爸爸妈妈陪着你呢。”
“哦。”夏绚应声。
手术很成功,夏绚恢复得也很快,当天就回伯爵府。
因为这次身体变故引起家人重视,夏绚被勒令要待在家里静养段时间,不许乱跑。
夏绚整日跟着夏洵看看书,在家写写画画,清闲平静。
短。全麻状态下,夏绚并没有意识。
他迷迷糊糊,置身混沌梦中。
忽,夏绚闻到阵檀香,他又被带入清净林间古寺。
意识复苏之际,他只觉得自己会儿漫步在寺庙庭院之间,会儿感知到自己躺在病床上。
躺在病床时,好似有个人坐在床边,那人轻柔地握起夏绚手,贴在脸上。
兰英被内疚之情折磨得已久,他眼眶湿润,道:“为哥对你犯下那些罪过。”
夏绚平和道:“你也说是你哥,又关你什事?”
“你直都知道,为什还要对这好……”兰英已经陷在自己情绪中走不出来。
他回想夏绚次次在他低谷时帮助,以及当初分手时,他情绪崩溃质问夏绚话,越发无地自容。
就比如这次,自己再次陷入自责情
见到夏绚,他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又很快低下头。
“坐吧,喝点什吗?”夏绚道。
“不、不用。”兰英开口,声音透出几分沙哑。
夏绚为他倒杯水,然后与他相对而坐。
兰英低声问:“司老师说你在家养病,身体好点吗?”
这日,夏绚本在夏洵房间里看书,夏夫人带回位客人给夏绚见。
“妈,是谁啊?”夏绚合上书问。他脖子上绷带已经拆,创口不细看也很难发现。
“是兰英。”夏夫人答。
夏洵面露疑惑,“什人?”
“是位学生。”夏夫人只道。
夏绚莫名变得安心,最后意识又渐淡,沉沉睡去。
夏绚醒来时,夏夫人和夏伯爵在床边陪着他。
“小绚醒。”
夏绚颈间缠有纱布,移植入体人工腺体已经被摘除,他又变回没有腺体夏绚。
夏绚看向夏夫人和夏伯爵,他突然问:“爸、妈,昏迷时,有人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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