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辞没起太早,给年糕团子留出跑路时间,但等去卧室门口看时候,才发现门依然关着。
……没走?
晏辞歪歪脑袋,看眼时间,已经快到上课点,上前敲敲门。
“夏同学?”
夏稚年脑袋嗡嗡,提前开窗冲散屋里冷气,又把空调调回正常温度,洗漱完,有点头重脚轻坐在旁,手心和额头明显发烫,太阳穴处神经不时抽痛。
……怎办呢。
夏稚年咬住手指,长睫轻颤。
他现在去写,晏辞知道他半夜写作业反而更奇怪。
请假不去?
也像心虚。
年糕团子明早说不定会大早就跑,要是这时候再发现他钥匙锁门,估计得炸。
他想想,干脆把大门锁也开。
夏稚年将门反锁后深深吸口气,刚刚撑在表面怒火瞬间消失,扶着门缓缓呼吸,冷静片刻。
黑芝麻汤圆太聪明,明显没信情书是买。
今晚糊弄过去,明天、后天、每天,都还要交作业。
夏稚年气呼呼,挣挣手臂试图脱离钳制,晏辞眸色暗些许,没松开手,反而愈发收紧,眼底微冷,顿顿,声音轻缓。
“太晚,别乱跑。”
他停顿片刻,“去别房间,你在这呆着,有事明天再说。”
夏稚年目光戒备。
晏辞盯住他,眸子里晦涩深邃,片刻,起身出去,门关上前抬眼看向屋里。
看,才能起好奇心。”
“所以是谁写?”晏辞挑眉。
夏稚年:“……”
夏稚年咔嚓咬紧后槽牙,模样又凶又气,“花钱买,满意?松手。”
晏辞扯扯嘴角,“你猜信?”
听见敲门声,拎起书包开门,和门口长身玉立面容清隽男生对视眼。
晏辞打量他
这哪哪都是坑。
夏稚年焦虑脑瓜子都在疼,左右看看,走到窗户边将窗关上,打开空调,温度调低,掀开被子往床上躺,深吸口气。
靠,拼。
装病太假那就来真吧。
夏稚年抬手把夜灯关掉,闭上眼,努力进入梦乡.
这就像悬在他脖子上把剑。
摇摇欲坠。
夏稚年有些焦虑,抬手咬住左手食指关节,呼吸微急,在手指上留下个深深牙印。
明天要交语文作业还没写,他本来还想着明天去老秦办公室写,但现在看看,办公室晏辞出入自由,想过去看着他写简直不要太容易。
就算是想翘课专门在办公室盯着他,随口编个帮助同学理由,老秦说不定也会高高兴兴欢迎。
“睡吧。”
晏辞把门关上,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对准门上钥匙孔,插进去之前忽犹豫片刻。
“咔哒。”
里面传来反锁声音。
晏辞对着门看会儿,收回钥匙。
“管你信不信,放开!”
晏辞放开点,夏稚年起身接着往床下冲,手臂又被拉住。
晏辞垂眼,眼尾细疤向后舒展,昏暗不明。
“去哪?”
“没代价,你管不着,反正不想和你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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