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仅仅是不负责任,她甚至没有把秦暮冬当成个人来看!
陆星嘉忍不住,当即要跳出来把蒲淑兰痛骂通,谁料旁边个人先他步站出来,站在蒲淑兰面前。
“不可能!”蓬华荣脊背挺得笔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语气发狠,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做学术之前要先学会做人,那些偷来东西也永远不会是你。”
“暮冬哥哥,暮冬哥哥,”陆星嘉小声唤他名字,遍遍说,“在,在呢。”
……他还有他星星,他星星,是真吧。
须臾,秦暮冬身体僵硬着,痛苦地闭上眼。
另边,两人对话还在继续。
侯瑞城似乎被她说动,沉默会儿,别别扭扭地问:“真……能有那多好处吗?”
这个儿子就够,你是妈妈唯儿子啊!要不是因为你学竞赛,要不是为你,妈妈绝对不会和他多说半句话。”
侯瑞诚挣脱不开蒲淑兰手,只能听她继续说:“乖儿子,你想啊,只要能和他打好关系,以后你好处能少吗?就近说,把你推荐给那个竞赛名师,你还愁竞赛考不出好成绩吗?往远说,以后他要进什研究所,发论文加上你名字,那都是句话事。”
秦暮冬紧紧盯着那边,五指抠着那个精致礼品盒,指节发白。
他甚至可以接受她利用,只要她有哪怕半点真心。
可没想到,这半点真心竟然都是奢求。
“当然,”蒲淑兰理所当然地点头,继续规劝,“而且你别看秦暮冬表面阴冷,其实内心很孤独,又重感情,只要你表面上对他好点,他就会对你掏心掏肺。只要拿捏住他,论文、名誉,他就是你。”
听到这话,连陆星嘉都忍不住狠狠打个寒颤,甚至不敢去想秦暮冬会有多难受。
她可是秦暮冬亲妈啊!
贺溪说虎毒不食子,可为什同样是母亲,蒲淑兰却能毫不怜惜地把自己亲生儿子当做棋子,把他温柔当做可以利用把柄?
就因为她和前夫没有感情,就可以对自己儿子不负责任吗?
愤怒,失望,不知什情绪在胸腔中不断翻滚发酵。
坠落,吞噬,他像是重新跌回深不见底泥潭沼泽。
什都没有,什都是假,就连那半点温柔都是装出来,他得不到,什都得不到。
秦暮冬大口地喘息着,伸手握住旁边玻璃杯就要举起,陆星嘉心里“咯噔”声,赶忙握住他手。
他手是冰凉,冷到像是坠入冰窟,但陆星嘉还是认真地用两手包裹住他手,先是把他手心杯子拿掉放在旁,然后用自己体温帮他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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