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秦暮冬四目相对。
秦暮冬
眼睛很好看，眼型狭长又不显娘气。
不似
般人那种偏褐色眼眸，他瞳色就是极致而纯粹黑。像黎明前最极致黑夜，也像地心深处没有丝光亮海底。
陆星嘉心跳漏
两拍，别别扭扭回答他刚才问题：“还、还好。”
明明还是同样无聊又没有滋味问题，换个人，就是完全不同感受。
“……不知道。”
“你这段时间进步挺大，应该没问题。”
“……谢谢啊，你也肯定能过。”
……
两人之前不怎
熟，就这问答，说是尬聊也不过分。陆星嘉原本脑袋就乱哄哄，还要分出心思来和他聊天，整个人都处于种坐立难安状态。
后排有些颠簸，时不时就要被颠起来下，陆星嘉拦住前排座椅上扶手，目光好几次瞥到身边秦暮冬。
考试结束，其他藏在深处情绪悄然滋生。
他想问问秦暮冬考前说那句话是什意思，想问他是不是真没讨厌自己，也想问他这段时间为什突然对自己这冷淡，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做好朋友。
但又想到之前秦暮冬冷淡，好几次话到嘴边，还是犹豫着没开口。
正纠结着，眼前突然出现袋拆开奥利奥，坐在陆星嘉另边男生问：“吃不？”
去。
没有办法，他环视圈，准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突然眼前亮，看到坐在最后排靠窗秦暮冬。
而秦暮冬旁边，赫然是个空位。
会是给他留位置吗？
陆星嘉心跳快两拍，手指不由得握紧手中文具袋，别别扭扭走到最后排，还要装模作样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这里有人吗？
可以坐这里吗？”
心底像是被柔软
又终结个无聊话题，陆星嘉赶忙低下头，假装自己要睡觉样子，另侧手臂突然被拍拍。
秦暮冬干咳两声，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感觉考得怎样？”
他盯他们很久，自从上车之后，陆星嘉只和他说过句话，却和那个男生激情热烈地讨论半个小时。
终于！！！
陆星嘉终于听到期待已久话，连忙把头偏到秦暮冬这侧，结果动作猛，上半身几乎转个完整九十度。
“谢谢。”确实有点饿，陆星嘉随手拿块儿。
男生是班里有名话痨，和谁都能聊到起，后排没人说话，他便和陆星嘉随意地搭着话。
“感觉这次考得怎样？”
“还行吧，你呢？”
“就那样，你感觉能过吗？”
“嗯。”
秦暮冬微微颔首，把在邻座上放着书包拿开。
周围同学投来异样眼光，显然没有料到秦暮冬也会帮别人占位置，连带着看陆星嘉眼神都多分敬意。
陆星嘉嘴角抑制不住地咧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秦暮冬身边。
又过会儿，人来得差不多，章楚楚数数学生人数，确认到齐之后，大巴车缓缓地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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