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就下床,换衣服、订机票,看手机才十点半,还来得及。
他给宋靖发过自己航班去,让他等自己。
深夜,连行李都不管,空手就打车往机场去。
凌晨航班,静得没有丝声音。飞机在几千米高空飞行,他脑子里全是宋靖,根本无法阖眼,无法休息。
两个多小时后,他下飞机、再打车,路飞驰,跨越南北两个城市,几千公里,送上门去给宋靖。
宋靖要按掉视频,被他吼句:“你敢?”
“别闹。”
宋靖蹙着眉头细细喘息,似乎真不太舒服。
他贴着听筒,在黑暗里醉昏头,对着镜头贴过脸去:“哥哥,亲下好不好?”
宋靖没理他,手拿着手机,手伸到后面整理被子。他抓后面又抓不住前面,现出大片白皙胸膛,慌忙又捂住。
小野猫,坏透,只给看不给吃,看他回去怎收拾他。
贺文舟被吊得极为难受,每天就像干涸枯井,怎都不够样子。宋靖不松口,他就吃不到糖。吃不到糖就算,每天打电话也很短暂。宋靖忙,他也忙,他在这拖天又天,眼看着就要过去这个周末。
周日那晚,他喝多酒,被徐嘉宜他们送回酒店。他个人趴在酒店床上,厚重窗帘拉着,不知白天黑夜。半夜他被渴醒,房间里黑沉沉,点光都没有,丝声音也没有。黑压压地喘不过气,宿醉头痛着,他渴得嗓子冒烟,也没找到滴水。从床上滚下来,水壶里也空荡荡,最后只从卫生间里找到瓶矿泉水。他猛灌两口,在黑暗里坐着,那种孤寂被抛弃味道就升腾上来。
他摸到手机,就给宋靖打电话,开口就句:“喂!”
他打得视频,视频宋靖从来不接,不知道怎,宋靖慌乱中就接。
,是吗?”
贺文舟道:“也很意外,按说他早送家人出国吧。”
宋靖懒得和他打哑谜,就要睡。
贺文舟连忙叫住他说:“宝贝,爱你。”
宋靖脸上红,应声:“嗯。”
宋靖站在小区门口,他里面还是那件白衬衫,外面只裹层大衣,冷飕飕地站在街边等。
辆车停下来,贺文舟从里面冲出来,给司机结账。两人在凌晨三点半街头见面,宋靖淡淡地看他眼,贺文舟胸口起伏、剧烈喘息地望着
贺文舟嫌他不顾自己,直楞楞地喊:“看着!”
“看你干嘛!”
宋靖也生气。
………
贺文舟酒彻底醒。
宋靖似乎穿件睡衣,胸口胡乱抓条被子,对着黑漆漆镜头道:“嗯?”
“说爱。”
他在黑暗里命令他,他疯。
宋靖有些顾不上他:“你喝酒?”
“你爱不爱?”
贺文舟急:“你不给点糖吃?”
宋靖懒懒地:“给你什糖啊。”
贺文舟磨着牙,恨不得咬他口:“你别说不知道啊。”
“不知道。”
宋靖咔擦声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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