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吓跳,就要跳下来。
贺文舟呵斥他句:“冷。”
宋靖瞪着他。
贺文舟置之不理:“抱你上去。”
还没有人敢这抱他,即使是少时,他也没这让他抱过。男人强硬手臂搂着他,箍得他动都不能动。他身子和他紧紧贴着,手臂被他托上来搭在他肩膀上。当年少年天真无忧脸庞变得坚毅莫测,个子高不少,手臂又粗又有力量,即使这抱他,也像轻而易举。宋靖不想再和他吵,只能默许。
宋靖别过头,看窗外景色。天太晚,折腾晚上,贺文舟熬几天几夜,因为还不确定宋靖意思,所以还不肯放松。他脑子紧张兴奋着,头很痛,但稍稍有点心安。因为宋靖肯听他说话,肯让他抱。
宋靖却很少动这大气,有如此激烈情绪起伏。再见到贺文舟,好像把之前没生过气都生,积攒情绪都爆发出来。他不是情绪激动人,但是这几次每次见贺文舟都吵架。
彼此都是成年人,还在大街上拉扯、吵闹。现在平静下来,他感觉羞耻,又有些疲累。他靠着窗子,不知不觉就阖上眼睛。
宋靖好像睡很久,又或者只是瞬间。醒来发现贺文舟俯身就在他眼前,他几乎就压在自己身上,深邃眼神看着他。太近,宋靖脸上红,刚醒沙哑软糯声音问他:“干嘛?”
贺文舟道:“你睡着。”
两人在黑暗巷子里抱很久,宋靖有些难受:“你放开。”
贺文舟道:“再抱会。”
宋靖开始说他:“是你去开车撞苏青?”
贺文舟道:“不想听到她名字。”
宋靖生气地要推开他,贺文舟搂紧他腰,在他耳边道:“送你回去吧。”
黑漆漆单元楼,只有偶尔几家人里亮着光,从楼梯进去是昏暗灯,需要踩踩楼梯才亮。不踩,它就不亮。
贺文舟走起
他动动手臂,宋靖这才发现自己头竟枕在他手上。他只手插在自己和车窗之间,虚虚环着他肩膀。大概因为他睡着,脑袋不自觉靠在冰冷车窗上。他怕他受凉,硌得慌,就用温热手掌托着,也不知道维持着这个别扭姿势多久。
宋靖脸颊更红,陡然直起身来,避开他怀抱。
贺文舟也撤回身:“要上去吗?”
“嗯。”
贺文舟从驾驶位出来,走到车另边给他开车门。天气越来越冷,贺文舟怕冷风扑他热身子,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罩在他身上,弯腰低头,直接抄起他腿从车里抱出来。
宋靖开车来,他车丢给徐嘉宜,自己去开宋靖车。宋靖坐在副驾驶位置,在密闭空间内,贺文舟就坐在他身侧,无端地感觉心脏紧绷,脸红耳热。他身高腿长,驾驶位空余空间不大,他坐进去就像卡在里面样。
贺文舟道:“车太小。”
宋靖道:“不想开你就自己回去。”
毛病那多,还嫌弃他车。
贺文舟道:“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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