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拉下贺文舟衣领,嘴里还含着冰凉气泡水,混着蜂蜜烈酒香气,狠狠吻住他。
两人在明亮台球桌上接吻,宋靖舌头又柔又滑,却十分有力,像条鱼钻进贺文舟口腔,攫住他舌尖若有似无地吮。贺文
男同学脸色扭曲,贺文舟坐在中间小桌上浑然不觉有多尴尬。球台上唯那个人道:“喂,上来个人啊,别都跑。”
宋靖起身,上场。
他上去后便开始清台,简单粗,bao,球球落袋。那人哀叫着,要不要这样,难道玩台球也是天才。贺文舟没怎说话,在旁边直沉默地看着。
他认识宋靖从不会玩,即使玩,也是被他带。宋靖从玩到性能力,哪样不是来自他教导。眼前宋靖已经和记忆中宋靖大不样,球台附近小桌上有几只酒杯,那杯蜂蜜色酒液是宋靖。宋靖打得桌上没剩几个球,今晚是他个人秀,不知什时候贺文舟忽然站起来,拿着球杆贴在他身后。
宋靖衬衫袖子挽上去,后背浸层细密汗,连后脖颈都是潮湿粉色。贺文舟这样贴在他身后擦杆头,他无端绷紧后背,俯下身来,如同只优雅豹子,眼神瞄准桌上球,杆下去,球滚滚而去,却在即将入袋位置停下来。
那天,贺文舟和宋靖在吧台上没待过久,便被男人们都拖去台球桌。那是间独立房间,四周都挂厚实窗帘,密不透光,只有头顶盏灯,照着桌子。
四个人,宋靖原来是不上场,也没人敢强迫他。贺文舟在桌上玩会,觉得无聊,回过头,便看到宋靖在沙发上和另个男同学聊天。
他夹着只女士烟,烟灰摇摇欲坠地悬在手指上,直到快燃尽,才被他叼在嘴里吸口,烟雾袅袅绕绕地升起来,将他笼在朦胧梦里。
贺文舟走过去,也加入聊天。他站着,宋靖坐着。那男同学想给他俩让出空间,被他按住。
贺文舟黑色眼瞳盯着宋靖:“借个火。”
换贺文舟上场。
宋靖无意识地拿身后酒杯,发现杯子里被换透明气泡水。他眼神透过昏暗灯光望向贺文舟,贺文舟杆打中白球,轻松将搁浅球顶入袋,白球反作用力化个弧线,贺文舟换个位置,又将另个球送入袋,最后白球悠悠转动,又将最后黑球撞入袋。
宋靖道:“有意思吗?”
贺文舟不语,拿起宋靖放在桌上酒杯,将他没有喝完气泡水饮而尽,舔舔唇。
“你说呢?”
宋靖抬起眼睛,眼光似乎落在他身上,也似乎没落在他身上。
他清冷好听声音道:“有打火机。”
“哪那麻烦。”
贺文舟弯下腰,凑过去,想借着宋靖手指上明明灭灭火光点烟。宋靖无奈,只好噙在嘴里吸着,两人相对靠着,头挨着头,近在咫尺,不过瞬,贺文舟点完烟直起身道:“你改变很多。”
宋靖道:“本来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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