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
宋靖道:“错在不该扔下你,让你个人在夜里淋着。”
贺文舟点点头,很认同。
“你不该扔下。不该把扔在黑夜里,睡不着觉,感觉很绝望很难受。也不该把扔学校里,走之,你知道有多害怕?”
宋靖道:“嗯。”
他从前不能解贺文舟敏感心绪,但是今天晚上,他终于知道,被人抛下是多恐惧,多绝望。只要往下探知点,就已经被那种悲伤震撼。和自己记忆中相似,他们本该是休戚与共知己!
“那你亲口。”
宋靖抬起头,在他嘴唇上亲下。
贺文舟张嘴,宋靖连忙递进口米饭进去。软糯米饭配着腊肠香味,确也是让人垂涎欲滴。
“今天是不是你错?”
宋靖看他眼:“是错。”
宋靖走到冰箱前,没会贺文舟又粘上来。宋靖手搂着他,手挑拣着食材。这个家好像并不常住,也不开火做饭。冰箱里只有几只西红柿,几个鸡蛋并只不知从哪寄来腊肠。
宋靖又去找米,淘米、做配料、煮饭,全用只电饭煲。
他要贺文舟在旁坐,看自己把饭做好,又拉着他回客厅沙发。
全程贺文舟都算乖,只是不说话。
宋靖拿只瓷碗把饭盛好,用小勺挖勺米饭递到贺文舟嘴边。
条缝,他抬头就能看到他。
贺文舟这才慢吞吞地开始洗。
宋靖拧拧身上湿衣服,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心里无情无绪,只是飞快地转着,待会怎和姥姥说谎晚会回去,怎找东西给贺文舟做顿饭,怎哄着他吃乖乖去睡觉。
他向独立,也照顾过姥姥和弟弟,所以这些对他来说不难。
贺文舟很快就洗好,蹬蹬地跑出去看,宋靖果然在那。
他知道,贺文舟不是闹脾气,他是真绝望。
他搂过贺文舟肩膀,把他搂在怀里,摸摸他头发。
“不会,以后定不会先走,定等着你。”
贺文舟双眼潮湿,抱住他腰:“你说,不能反悔。”
“好。”
“你错在哪?”
“……错在没回你短信,让你担心夜。”
贺文舟点点头,还算孺子可教,又吃第二勺。
宋靖勺勺地喂着,贺文舟句句地盘问。
“还有呢?”
“乖,把饭吃。”
贺文舟看着他,不肯吃。
宋靖吹吹凉,像伺候孩子似:“不烫,真,把饭吃,哄你睡觉,嗯?”
贺文舟这才张嘴,张嘴不是吃饭,而是张嘴就沙哑地道:“你爱不爱?”
宋靖端着碗放下:“爱。”
他出去,宋靖进去,也随便冲冲。
贺文舟就蹲在马扎上,歪着脑袋朝里面看,可惜宋靖拉上帘子。
宋靖还是穿贺文舟衣服,白T恤,黑裤子。出来牵着贺文舟坐沙发上,亲自拿毛巾给他擦头发。贺文舟像条狗,由着他擦,又由着他吹。
“饿不饿?”
贺文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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