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姥姥,要不你让宋靖妈妈或者爸爸过来趟吧,要转学话还是父母过来谈比较好……”
贺文舟登时如遭雷劈,愣在那里,转学,他要转学?!
接着是个年老女声,大概就是宋靖姥姥。
“他爸妈要是能来话,哪能由亲自来呢。老师,不瞒你说,他爸妈根本就不管他,从小就丢给管。管到他高中,好不容易拉扯到大,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吧?现在他要考大学,还是管,没有这样道理吧,老师?”
“当然,当然,您是不容易。”
贺文舟上下折腾,活蹦乱跳,蹦许多天,宋靖都没接招,甚至没理他。他拳不是打在棉花上,而是打在深海里,点涟漪都不起。宋靖根本不陪他玩这种游戏。他什反应都没有,只是沉默。
这闹就变成沉闷独角戏,逐渐他也偃旗息鼓,觉得特别没意思。
日子就这平静下来,从难过到生气,从生气到折腾,莫名其妙闹场,最后变成种哀。
哀伤情绪弥漫在这个夏天里,连聒噪知都沉默许多。
贺文舟和宋靖抬头不见低头见,但都没有联系。集训最后几天,他们商量着给刘裴女儿送点礼物,贺文舟想,既然元旦时候刘裴给他们人写条寄语,那他们就给她女儿人写句祝福吧。
“多不容易,就不和您说。他们父母交给管,算是欠他们。但是孩子不欠他们,宋靖前程重要对吧?以他成绩,在北京高考会怎样,在这里高考又是什样,您是老师,您比更清楚。所以,定要给他办转学,他爸妈也在北京,足可以照顾他。老,担不这样责任,让他爸妈来担!”
刘裴面听着这老夫人说面安抚她。宋靖姥姥穿得很体面,嘴巴也厉害,刘裴只听着她铿锵有力地分析番利弊,步步紧逼,逼出自己身大汗。但是转学不是小事,再怎急,她还是要和他父母谈。
“要不,您现在给宋靖妈妈打个电话,们当面说说这个事?”
“打,现在就打!”
宋靖姥姥仿佛越说越生气,苍老手狠狠拽下宋靖,宋靖在旁
他们每个人都写,折成五角星,放到个玻璃罐子里。贺文舟捧着它送去交差。
还有两天,集训就结束。艺术生们早放假,学校里本来就荒芜,现在就更荒芜。操场上草没人管,都高过人去。教学楼前面摆张旧桌子,好像是某个年级女生查出怀孕,被她父母揪着耳朵路扯出去。她桌椅板凳光秃秃地留在广场上,也没人管。
明天他过来收拾下东西就可以走,之后个月可以不必见到宋靖。高三,也许就是新人生,人人都会变得忙碌起来,到时候各忙各,也不过是分道扬镳下场。
贺文舟忽然觉出丝难过。像是小时候最心爱东西被挖走,掏心掏肺地难过。
他走到教师办公室,刚要进去,里面传来刘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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