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不能允许这折磨再继续下去。
贺文舟瞅着他神色,生怕被他抛弃:“
宋靖不知道过多久才回过神来,天已经黑透,学校里也没人。雨还在下,贺文舟搂着他不放手。
宋靖清清喉咙,说:“你让开。”
贺文舟依恋地埋在他颈间,说:“不让。”
宋靖恼羞成怒,再不让他放肆。狠狠往外推,瞅准空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长长地吁口气。
真要和他谈恋爱吗?男和男怎谈?可是不谈,先不说贺文舟如何,他自己就受不。
次,就再不是蛮横无理亲法,男孩逗弄着他舌头,像吃糖样对他又舔又吮,鲜艳、丰润嘴唇被他吸得发肿,嘴巴里分泌津液兜不住,只能含混着来回交换,贺文舟吃他口水,他又吃贺文舟,两人潮热濡湿地亲,雨水顺着面颊流下去,又汇集到锁骨以下。衣襟领口里腾腾地发着热,宋靖从没经过这种亲法,好像把他灵魂都叼住,从里到外吸唆出骨髓,亲密得头皮发麻。晴天霹雳劈在他那十多年纯洁无暇脑海里,原来接吻竟是这样子。难怪那些人都爱这亲。最后贺文舟逮着他舌头,吸吮遍又遍,怎都不够。嘴巴微张,像两股很有力度吸力,亲得他腮都发酸。
说不出尴尬还是怎,他在他怀里挣扎,温香软玉,倒像欲拒还迎,勾得贺文舟压着他,两具身体上下都无比亲密地贴合起来,贴得丝缝隙都没有。
及至贺文舟万分不舍地退出来,感受着身下胸膛轮廓起伏。宋靖咻咻地喘息,脸颊通红,头脑发胀,是再没有发作能力。
贺文舟埋在他颈间,双手搂着他腰:“你好香……”
宋靖脸颊更红。
是,他不肯承认,他怕。
那细细碎碎折磨人功夫,把他从里到外蹂躏通。先是进去就挨揍,卸胳膊卸腿揍法;然后又好阵歹阵,给巴掌又赏颗枣,时刻都没有安宁;最后就是捆绑“欺负”,又甜又粘淋淋漓漓化他身,让他无处可躲、无路可逃。等他出来,已经被收拾得妥妥贴贴。他感情起伏向不大,还没这生气过,这难受过,这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过。
宋靖眼皮抬,看他眼。在某时刻,他觉得这是个阴谋。
可是又不像。
贺文舟大概是真爱他。
雨水混合着宋靖肉体热气,是种迷离诱人香。贺文舟从没闻过这美这香味道,他很小时候,他妈在院里晒过连衣裙有这种味道,后来,好像是游为民身上有这种味道。
他沉迷在这迷人香气里,又往宋靖颈间钻钻。
宋靖使劲推拒着,想把他推开。
贺文舟害怕地紧紧搂住,头枕在他肩膀软弱地,低哑声音:“真好想你,不能没有你。和别人试过,还是很难受。只想要你,你就让在你身边可以吗?”
宋靖难过得筋疲力尽,挣动下,没挣开,两人在雨里抱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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