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简直就要气死。好像是贺文舟是他儿子,好不容易拉扯着他上进点,个看不住,又故态复萌。他过去捡起衣服,扯着林子渝起来,冷冰冰眼神看那群垃圾圈,高扬停手:“老宋,别多管闲事嘛。”
宋靖不回答,林子渝吭吭唧唧地哭,宋靖让他把衣服穿上。
高扬去看贺文舟,贺文舟寒毛直竖,非常纯洁无辜地举起双手:“别看啊。”
拦住林子渝不是他,扒林子渝衣裳也不是他,欺负林子渝更不是他。
他好好地在边花钱请客,
他眼光没在他身上落几秒,回头又和那群人闹上。
操场上片喧嚷,直轰隆隆地闹出校门,闹上站台,闹到公交车上坐定。宋靖还在生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生气,但就是生气。可是雷达还在欢天喜地地闹腾,认为这样贺文舟也很好,他坏也很好,不理他也很好。
这个雷达真是疯!
贺文舟变本加厉,又杵在门口抽烟。宋靖最烦就是他抽烟,活动课走廊里乌烟瘴气,从前贺文舟追他,来到他身边就白衬衣黑裤子,不抽烟不说脏话,装得副好学生样。现在他不追,也就不装,脸上带着种极为无聊惫懒表情,就爱蹲在走廊抽烟玩游戏。
对,宋靖也觉出不自在。他偶尔回头看眼,看到那个空空座位,桌上潦草地放着几本杂书。
也是很久没有收到他画。
放学,他依旧是穿过操场往站台去。操场上奔跑着群打篮球人,天气有点阴,也阻拦不挥洒汗水男孩子们,永远青春昂扬。
高扬前阵子看贺文舟和宋靖打得火热,虽然有点嫉妒他和优等生混在起,又有些想不通,但见宋靖还是打声招呼:“嘿!老宋!”
宋靖远远看着他们,点点头。
宋靖看他就可恨,可恨又没有资格恨,只能冷冰冰端着方脸孔,跨过那只垃圾过去,视若无睹。
六月份,下场又场雨。海滨城市,空气潮湿得衣服都要拧出水来。又有股闷热,下雨热,不下雨也热,身上始终粘着层汗,甩不掉洗不脱。
宋靖心里也在窝火。
贺文舟好,好得让他感觉无处不在。贺文舟又坏,坏得让他咬牙切齿。
贺文舟他们又拦住林子渝,他就看着高扬扒林子渝衣裳,林子渝怯怯地缩成团,高扬把他锅盖头剃,露出长满痘额头和只木框眼镜。林子渝流下眼泪,求饶哭泣,那张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贺文舟在旁和人有说有笑,谈论在酒吧请客,他要过生日!
贺文舟正和他们插科打诨,边传球边笑,那球被个男生传过来,又被他砸回去。球砸中对方后脑勺,他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高扬扯下他袖子。
贺文舟回头,那笑还留在脸上,吊儿郎当,浑不在意地从鼻子里哼声:“嗯?”
高扬怼他:“宋靖啊。”
贺文舟看着宋靖,宋靖也看着贺文舟。贺文舟笑:“宋靖就宋靖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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