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问到点上,盖尔神情忽然激动起来,不顾切地想要转身,埃尔芬斯见状,手上力气便松些,让他得以转身面对自己说话。
盖尔顶着半边脸刮痕,说:“你是吸血鬼,可尤莱亚只是个人类!”
埃尔芬斯撩起眼皮:“所以呢?”
盖尔说:“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伤害他吗?你能发誓吗?”
埃尔芬斯冷笑道:“没有信仰,无处发誓,也无需对你保证这些。”
埃尔芬斯眯起眼睛:“你不配。”
盖尔呼出口气:“是吗?那你就配吗?”
埃尔芬斯由衷地为这个小狼崽子感到庆幸,如果不是这几年自己在和尤莱亚起生活时养成好脾气,不轻易动手杀人,恐怕狼人在出手那刻就已经变成匹废狼,哪里还能说这多废话。
“不管怎样,你确定,你就真配得上尤莱亚吗?”盖尔重复道。
埃尔芬斯冷冷地回答:“与你无关。”
似乎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他对埃尔芬斯那敷衍夸奖并不感冒,没有因此就放开桎梏,反而又逼近步。但他比埃尔芬斯稍矮,近距离需要微微抬头才能与其对视,眼神里特意营造凶狠意味因为这个动作稍逊,意识到这点,他又缓慢地后退半步。
埃尔芬斯被他这连串动作弄得几乎要发笑,眼里满是戏谑,气氛时间陷入凝滞。
这个姿势大概持续两三分钟,埃尔芬斯耐心已经耗尽,他抬手扣住盖尔手腕,语气平淡道:“挑这个时间来找个吸血鬼单挑,是该夸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让你父亲过来为你收尸呢?”
盖尔没有回应他话,只说个名字:“尤莱亚。”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动过那种想法吗?”盖尔追问,“想要尝尝他血味道
盖尔却“呵呵”笑两声,说:“埃尔芬斯·洛克伍德,你在人类世界活太久,都忘自己原本是什吗?摸摸你冰冷身体和根本就不会跳动心脏吧,你他妈是个吸血鬼!”
埃尔芬斯面无表情道:“想并不需要个刚刚成年狼崽子告诉自己是什。”
“是啊,在你眼里,只是个刚刚成年,还不到二十岁狼人,”盖尔说,“可你已经活千多年。”
“千多岁老吸血鬼,放在人类社会里,也几乎能被称为古董吧。”
埃尔芬斯皱下眉:“你到底想说什?”
埃尔芬斯手指骤然收紧,瞳孔也猛得变红,反手将他抵到树上,半边脸贴着树干,几乎立刻就磨出血。
闻到空气中狼人血液味道,埃尔芬斯怒火不减反增,他按住盖尔头,说:“不要让听到你提他名字。”
盖尔艰难地转下头,竟笑下,说:“怎?难道你在害怕吗?”
埃尔芬斯又施加分力道,说:“为什要害怕?”
“你喜欢他,不是吗?”盖尔说,“跟样,你也喜欢他,而且不是单纯喜欢,还想要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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