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也是样,”埃尔芬斯说,“它也会长大长高,这样来,前年叶子就像你衣服样不再合适,所以就像这样会换掉。”
尤莱亚看着那片叶子,接着转头看向那株植物,问:“可是它这长时间都没有换新,会不会冷?”
埃尔芬斯说:“它有自己办法。”
尤莱亚接受埃尔芬斯解释,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埃尔芬斯手再次落到他头上,轻轻揉揉。
可能不太合时宜,但看到整个过程埃尔芬斯确有些想笑。
他忍住嘴角上扬欲望,拍拍尤莱亚,说:“它并没有死去。”
尤莱亚半歪着头,表情是显而易见不相信:“可它叶子都掉光,”他指指地上那片落叶,“最后片都没。”
“掉叶子并不代表死亡,”埃尔芬斯弯腰把那片叶子捡起来,捏住叶茎使它转圈,“恰恰相反,掉叶子对它来说代表正是重生。”
尤莱亚没有接受过教育,并不懂自然更替和新陈代谢,所以眼神依旧困惑。
花园其实没什好看,冬天本就寒冷,不耐寒花朵早早就已枯萎,老埃文不会允许秋天残枝败留到现在,地上光秃秃片,什都没有。放眼整个园子,也就只有几棵常青树依然屹立,还有几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花朵——埃尔芬斯记得那是自己以前从别国度带回来,看中它耐寒特性。
所以尤莱亚说要玩,埃尔芬斯其实抱怀疑态度。
人类手始终温热,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变得熟悉温度安静待在埃尔芬斯手心,肌肤贴着肌肤,温暖渗入肌理,几乎叫埃尔芬斯错觉自己手也热起来。
他开始感到眷恋,甚至在尤莱亚抽手离去时下意识挽留。
也只是那瞬间。他勾勾手指,然而尤莱亚毫无知觉。
人类仰头,瞳孔中倒映出他与整片天空。
他所遇见人类,有痴迷于金钱,有热衷于权利,有为自己填不满欲望祈求神迹,然而始终欲壑难填,最终被神灵厌弃。
埃尔芬斯尝试用更加简单词语向尤莱亚解释。他问尤莱亚:“你能穿得下去年衣服吗?”
尤莱亚摇摇头:“太小。”
“为什会小呢?”
尤莱亚脸上出现既羞涩又有点自豪表情,好像在为自己这说而感到不好意思,可是又很想说:“因为长高!”
“很厉害。”埃尔芬斯顺着夸奖他下,果然见他红脸,明明副求夸奖样子是他,被夸奖以后害羞地也是他。
人类径直向前方跑去,几步到达株掉光花叶植物面前,回头冲埃尔芬斯招手。
埃尔芬斯走过去,“怎?”
“看,”尤莱亚弯腰,指着植物下方根枝条,那里还有片枯黄叶片,“它还活着。”话音未落,那片仅存叶子就被风牵扯着斩断与母体最后丝联系,飘飘悠悠地掉下去。
“……”
尤莱亚惊喜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立马变成沮丧:“……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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